“我亲自送去的医馆,路上是出的气多,进的气少,怕是回天乏术了……”
年七七闻言浑身一颤,掉转脚步,“那先去看看伤者,至于井道坍塌的原因,你目前有结论吗?”
“还没有,井道被坍塌碎石堵住,事突然,还未来得及清理,想等你去看过了再拿主意。”
“先别动,人命要紧,工期可以延长,”
年七七脚步略顿,“这事蹊跷,塌陷的地方暂且保持原状,交给官府的人去查吧。”
“好。”
何重细细想来,也觉得事情生得太突然。
明日6巡抚便会到达河阳县,偏偏今日就出了事,还好他并未立即将井道碎石清理,像年七七说的,保持原状,交给官府的人去查反而最好不过。
若是年七七因为潘二少爷离奇死亡一案被关入衙门,现在盐井出事,只怕年家底下的商户们是群龙无了。
医馆,年七七看着躺在床上奄奄一息,被白色绷带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挖井工人,捏紧了掌心。
为了打压她,竟是不惜害一条人命,这群人真是丧尽天良,可真幕后究竟是谁主使?
莫不是潘老爷?自己抢了他的生意,他对自己向来不满,但潘茂到底是他的亲生儿子,虽然平时混账了一些,潘老爷对自己这个儿子恨铁不成钢,不是打就是骂,只一心培养自己的大儿子潘林。
但到底虎毒不食子,不至于因为一口盐井便要不惜把自己儿子害了只为栽赃嫁祸她吧?
床上的病人苏醒,出痛苦的呻吟。
“疼啊,疼……”
年七七不再想那些,当务之急是把人治好,而且他是深入井道之人,只有他清醒过来,他们才能知道里头到底生什么事,为何会突然塌陷。
“大夫,他怎么样?”
大夫摇摇头:“怕是不行了。”
“可他不是都醒了吗?”
“这是回光返照,伤口我已经处理,但伤及根本,没办法治,拿了马车把人拖回去,准备后事吧。”
这时一个布衣妇人牵着一个小女孩儿冲进医馆,见了床上昏迷不醒的人后,扑上去大声嚎哭起来。
“娃她爹啊,你快醒醒,可不能这么走了,你要是走了,留下我们娘俩儿可怎么办啊?”
年七七看了心中动容,让她想起了当初自己和年母相依为命的画面。
她安慰妇人:“你放心,我定会让人把你相公治好。”
可谁知妇人并不领情,一把推了她的手,“你就是年三娘吧?好,你既在这儿,也省得我再去年家找你,我相公如今这幅模样,全是你害的,你说,你打算怎么赔我们娘俩儿?”
“对不起,这件事是我监管不周,”
年七七率先道了歉,随后表明自己的态度,“你想要多少银子,尽管开口。”
妇人似是没想到年七七这么好说话,狐疑地看了她一眼,随后伸出五根手指头:“我要这么多。”
年七七点点头,“好,五千两,银票还是白银?若是白银,你把地址给我,我明日派人送上。”
妇人愣了一瞬,随后颤颤巍巍地收了手。
她本意是要五百两,没想到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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