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原本就苍白的脸色更是憔悴。
“果然是为了他。”
阮毓竹沉声道,“西子臻不会原谅你的,他为了你放弃一切忍到现在,关键时刻你却为了别人弃他而去。”
“我是放不下融华不错,”
泷白抬起坚定的眸子,轻轻一笑,“可是,我也不忍见他如此疲惫。
你我都清楚融华在宫内一日不放消息,西沉见的行踪就一日不能被掌控,里应外合是你们既定的计划,既然融华生死未卜,你们总归需要一个新的卧底来代替他打开城门放行……”
他说的很慢,但一字一句都条理清晰,阮毓竹望着他,忽然发出一声轻笑,摇了摇头眼睛里很有些无奈的温和:“他们都以为你才是最需要被保护的,其实不然,玉泷白,你狠心的时候,可比他们果断多了。”
泷白垂眸:“是吗。”
阮毓竹侧目望了眼屋内的动静,轻轻叹口气,从怀里摸出一样东西递到泷白眼前:“拿着,你会有用到它的时候。”
泷白接过来,手里沉甸甸的,打开一看,纵使心中早有猜测却仍是震了一下:是虎符,属于西子臻的左翼虎符。
阮毓竹又道:“三军精锐历来认物不认人,持虎符者便是将王,可随时调令三军主帅。
你若能成功潜入不被发现,那么到时候用它调动守城的精骑就能开城放行;如果中途败露,只要持它找上御林校尉姚溪,他是大殿下在宫里的人,找到他自然会带你出城与我们汇合,到时候即使不能里应外合,有了这几日的拖延部署,蒙将的六万大军也会兵临城下,由不得那人不投降……”
他的语气冷淡漠然,泷白却知道他是在关心,这个人有时候很活泼生动有时候又极其冷漠,就像带着多重面具,微笑的时候也许是在谋划一个人的杀棋,冷漠的时候却有可能是在为你担忧。
泷白握紧虎符,有些担心的看着他:“可是,你把虎符给我,殿下那边……”
“关他什么事,”
阮毓竹皱起眉,“虎符本来就是靠融华才夺回来的,西子臻交给大殿下,殿下又交予我保管,那么自然我爱给谁就给谁。
若是回头因为少了这虎符就功亏一篑,那他根本就没有资格做皇帝!”
他说的生硬冷冽,眼神却十分坚定,泷白笑了笑,伸手拍一拍他的肩膀:“其实你还是信任他的,不是吗?”
阮毓竹脸色一沉,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二话不说扭头就走。
泷白立在门口望着他背影无声的笑了,又抬起头,看了看远方无边无际的混沌,蛰伏的黑暗中,曙光就在前方……
“谢谢你,小竹。”
黑暗里一道身影小心翼翼的在院落里穿梭,藏匿的暗卫怕是早已被阮毓竹调走了,泷白一路出了门都十分顺畅,到琼花楼后门,那门口的拴马石上已经牵着匹雪白的骏马,一眼看过去便是受了极好的训练,此刻见泷白突兀出现,仍然无声无息的立着,甩了甩尾巴示意他上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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