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冰的话里藏着一丝杀气。
“正是。”
那段天德也未听出杨康话中的抑郁,只管陪笑道,“卑职听闻小王爷南下路经此地,十日前就已准备好了这一切,只等小王爷前来。”
杨康把玩着手中断筷,嘴角似笑非笑,“十八年前,你可曾在临安当过武官?”
“有啊!”
段天德忙点头回应,“卑职十八年前就是临安武官,小王爷从何处得知?”
原来郭靖出大漠前,李萍便将郭杨两家的生死仇敌——段天德告诉了郭靖。
十八年前,就是此人带领完颜洪烈追杀郭啸天和杨铁心,才使得他们夫妻分散,骨肉分离。
后郭靖寻得杨康,得知他是杨家后人时,便将这消息告诉了杨康。
杨康虽对杨铁心并无多少亲情留恋,但他终归是自己的亲生父亲。
若不是段天德,父母亲又何需遭这般罪?又怎会过早的离开人世?
想到这里,一股压抑不住的杀戾在心底腾腾窜起。
杨康手指握紧断筷,力大到几乎要将筷子捏碎。
半晌后,杨康嘴角弯起一抹笑意,朝段天德道,“坐。”
“这,这,卑职怎敢和小王爷同坐。”
段天德既惊又喜,客气推辞一番后,就着杨康的下位斜身而坐。
杨康亲自替段天德倒了杯酒,笑道,“多谢你如此费心,替小王打点好这一切。”
段天德激动得喜不自禁,五官也因遮不住的笑容而堆挤在一起,“应该的,应该的。
能替小王爷分忧解难,是卑职的荣幸。”
杨康始终挂着淡淡笑意,劝那段天德多喝几杯。
那段天德只当杨康是真心看好自己,心想若能凭借了小王爷再次攀高枝,这番苦心总算没有白费。
不免高兴得有些语无伦次起来。
一顿饭,在两人的各负心事下结束。
杨康亲自送段天德出门,并再三嘱咐他明日一定要再来。
那段天德岂有不应之理?忙不迭的答应着离去了。
杨康回到楼上时,欧阳克正坐在桌前喝茶。
“看来,小王爷又有事可忙了。”
欧阳克端详着手中瓷杯,也不抬眼看杨康,“这水原是自己流进来的,我怎么就没发现呢?”
“小王不懂你在说什么。”
杨康见他话中有话,也不想与他多费唇舌,转身就要往外走去。
“看来倒是杯子太小了。”
欧阳克似乎未见杨康要离开,仍自顾自地道,“这多的水,都倒到哪里去呢?”
见欧阳克越说话意越深,不禁回身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欧阳克放下杯子,侧目看向杨康笑道,“小王爷一向自视聪明,难道这前前后后之事,仍想不明白吗?”
提点一二后,见杨康似悟非悟,欧阳克索性挑明了道,“区区一个宋民,从何得知小王爷会南下?又从何肯定南下必经此地?‘穿金人装的完颜公子和穿白衣的欧阳少侠’,”
欧阳克学着那店小二的语气,自己倒先笑了起来,“衣着都这般清楚,难道真是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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