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冷哼,面儿上却是半分不显。
他放下茶盏,道了句“随你”
,便起身走了。
弈宁观他的样子,似是气消了,但也不见高兴。
只觉这人心思实在难猜的狠,索性也不去管他了,左右她不用再吃那些不合胃口的饭食了,她高兴得很。
婚后的日子并不如弈宁从前听说的那般可怕,除了换了个地方、身边多睡了一个人,她并未觉出有多大不同。
王府虽大,但除了凝晖堂,别处都是些空院子,由王府侍卫守着。
这些侍卫都归前院管,凝晖堂里除了些守门跑腿儿的婆子和几个杂扫的丫鬟,大部分都是弈宁自谢府带来的人。
有什么事,邢嬷嬷几个就处置了,根本用不上弈宁操心。
没有晨昏定省,也不必去婆母跟前立规矩,府中更无妾室,亦无人要给弈宁请安。
她每日真真儿是想睡到几时,就睡到几时。
唯一需要弈宁去应付的,不过一个萧川。
经过几日的相处,弈宁倒是也摸到了几分脉。
萧川这人,说好相处也好相处,说难伺候也难伺候。
他沐浴更衣从不用人帮忙,早上起的早,多数时候都是自己悄悄起身,弈宁毫无察觉。
一日他半夜回屋,看到弈宁因为等他不小心在小塌上睡着了,便留了话,说若是到了亥时他还未回,让弈宁便自己先睡,不必一直等着。
自那以后,弈宁每日最多也就等到亥时一刻就不等了。
他当日说弈宁对内院有绝对处置权,倒不是空话。
自打内院交到弈宁手中后,一概人事,他均不过问。
偶尔弈宁跟他说起一两件,他也只是随口应一声:“你想如何便如何,不必问我。”
弈宁觉得,这日子反倒比从前在谢府时更随心所欲些。
自洞房那日后,两人便没再有过亲密的行为。
只不过先头几日,因他回得晚,可把邢嬷嬷担心坏了。
一品亲王,按制可娶一正妃、两侧妃,侍妾不限。
萧川日日晚归,邢嬷嬷成日里提心吊胆,生怕他是去了别处歇觉,万一那日回来突然带回一女子,可怎生是好?她可是听丫鬟说了,成婚第二日,俩人床上就多了一床被褥呢。
好在无论多晚,他每日都会回凝晖堂睡觉。
慢慢地,邢嬷嬷才稍稍放宽了心。
说到底,新婚头一月,夫妻若不同房而居,损得终归是弈宁的颜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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