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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以去想!
]
不知道从何时膨胀而起的,无比钝痛又无比沉重的不可名状的感情完全填满了胸腔。
全身的神经都在尖厉的叫嚣。
此刻自己脚下正踩着岌岌可危的悬崖。
一步迈出,就是永远无法折返的峭壁和深渊。
[不可以去想!
]
“你是,爱着我的……”
——从不曾在记忆中褪色的声音这一刻如同诡秘的梦魇一样缠绕了上来。
言峰绮礼无法忍耐的伸手按住了太阳穴。
[不可以去想!
]
“你是……爱着我的……”
——这声音,不知何时与那个人温和柔软的,总是萦绕着顾虑与忧郁的声音重叠在了一起。
“绮礼……你是,爱着我的……”
[不,不可以去想……]
“我……”
心脏似乎快要裂开了,全身都忍不住颤抖起来,某种粘稠的甜蜜的厚重的肮脏的感情如同异质滚烫的血液一样在血管里奔涌了起来。
他闭上眼睛,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目眩。
“我……”
******
那是很多年之前的事情了。
那时,他和父亲还住在都柏林。
那是秋日的某一天,恩,更确切地说,是某个午后。
天气很晴朗,气温中已经带上了一点点清冷的凉意。
结束了下午的神学课程的他正抱着圣经打算走回自己的房间。
那时候他是几岁?13岁?15岁?
记不太清楚了。
总之,是还处于能被叫做少年的年纪。
回房间的路会经过父亲主理的教会的礼拜堂。
虽说教会是个无时无刻不对信徒乃至其他一切迷惘的人敞开的地方,但实际上,在没有弥撒的时候,礼拜堂的门通常都是关着的。
那一日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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