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神川区医院。
厄兰满脸无奈地和丞枫对视,压低声音:“三天了,决裁官算是植物人的一种吗?”
每天醒来,坐在病床上,手里紧握一条断掉的红绳,一看便是一整天,不吃也不喝。
红绳上已经被炸坏的破铃铛再怎么拨弄,也不会再响了。
六字真言罗盘只剩下底盘,保护乐不逢平安的物件,见证他的消亡。
霍非池认为是自己的错。
不应该在乐不逢受了他一枪后还去讲什么人人平等,好坏之分。
察觉到他的不对,应该抱着好好哄一哄。
说不定,乐不逢不会这么干脆决然放弃他。
“那天乐不逢被炸死的时候,上校鼻子嘴巴全是血……”
丞枫偏过头,“上校真的很爱他。”
哪怕昨天区长亲自来撤掉决裁官的职位,霍非池也没有任何反应。
审讯员问话,更是一字不答。
“医生说,这是陷入巨大悲痛中无法自我调节。”
丞枫忍不住叹道。
病床上霍非池面无血色,如僵硬的木偶,呆坐着。
厄兰摸摸下巴,“你说,我要是把红绳给扔了他会怎么样?”
丞枫眼神复杂:“厄兰总队,你真的会死。”
如今有个红绳还能暂时让霍非池平静。
或许心死更加贴切。
但是如果扔掉红绳,恐怕堆积在心里的情绪会一瞬间爆发,丞枫不敢想。
偏偏厄兰敢说就敢做,一个箭步过去,趁霍非池出神,猛地夺走了红绳,狠狠丢出窗外!
霍非池怔了怔,本就布满红血丝的眼睛染上一抹猩红,第一反应并不是去找厄兰。
也不顾手背上的针,下了床眨眼间一条腿已经翻出窗户!
厄兰死死抱住他的腰:“别!
别跳!
决裁官!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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