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我才知道为何她的马儿会叫追风,能一直长伴她左右。
因为她就像风一般令人难以捉摸、无法抓住。
若有人不小心深陷进她眼眸中,就只能永远是追随着风的人。
我静静地躺在床上养伤,一动不动地,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之中。
“大,大人,有消息来报!”
侍卫站在帐外,支吾地说道,“那,那个姑娘,似乎是死了……”
“看到尸首了么?”
我依然躺着没有动弹。
“没,去搜寻的人都没见到……但是,那姑娘什么都没准备,一个人穿越草原、沙漠,恐怕是凶多吉少,甚至连尸首都可能找不到……”
侍卫继续惊恐地回道,“那,那我们会尽力……把尸首找回来的……”
我倏地坐起身来,胸口的伤经这忽然的拉扯,又裂开了,鲜血丝丝渗出:“我要尸首做什么!
给我找到她!”
“但,倘若她死……死了还怎么找?”
侍卫呆呆地问道。
我大笑起来:“她命硬得过我,绝不会那么容易死去,给我找到她!”
到最终我也没找到她,她就如水滴般从草原上蒸发了,仿佛世上从来就没有她这么一个人。
繁华似水,变幻无常。
怒战与突利的关系越来越恶化,最后他索性跑出去当盗匪,也不愿再回来。
但有天他回来了,带给我难以置信的消息。
明,仍活着。
“但是她嫁给了武士彟,还生了个女儿。”
怒战吞吐着说道。
“女儿?多大了?”
我心念一动。
“我二十日前见她的时候,她刚满十三。”
“刚满十三?”
我放声狂笑起来,“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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