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由衷感谢。
两人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听着雷,大约过了一刻都没睡着。
他转头朝这边,将手往她探过来。
她低了头,呼吸紧了起来,发出一阵嘤咛,没有推拒。
于是他起身去,将蜡烛又点燃了,一只烛台上的五只蜡烛,一只没留,全是亮的,然后才又回床上,解她衣服。
这会儿她却又推拒了:“怎么还……点了灯?”
“不能点么?”
“可是……”
“点着吧,我想看。”
她又脸红了。
“雪里已知春信至,寒梅点缀琼枝腻。”
他看着她低吟。
她紧紧咬唇,又想拉被子来盖住,他却已俯下身来。
于是呼吸更紧。
隔一会儿,她嗔声:“腿酸。”
“那这样。”
他不由分说,将她翻了个面,干脆利落捞起她的腰。
余下的只有轻呼,早知道,还不如不说腿酸。
停歇时,雷雨也停了。
他躺在她身侧,没一会儿,拿了床边她的团扇往烛台那方一呼,蜡烛便熄了,他也就抱着她躺下。
她忍不住问:“不去沐浴了么?”
“不去了,明日一早再说,不是喊累么,还想去?”
他声音懒懒道。
宋胭:……
算了,她也不去了吧,其实每次都更想躺着不动,但他总是再晚都去清洗,让她觉得自己邋遢,所以才勉为其难去一趟。
雨一连下了几天,等天晴,宋胭正要给家中带信,宋家却先一步派来了人,携礼拜见了她婆婆,说是宋夫人七夕在家中摆宴,请宋胭和魏祁过去玩一天。
宋胭觉得她和娘亲还真是心有灵犀,于是马上应了,但没过两天,又有信王妃送帖子来,邀她去王府里过七夕,看杂戏。
宋胭觉得好奇,怎么信王妃对她好像特别热络的样子,才从山上下来没几天,又再一次邀她。
她与婆婆商量了,娘家要回,信王妃那里自然不好推拒,就白日先去信王府,待大半日,到下午回娘家去,过一夜到第二天回来。
至于魏祁,他反正忙,七夕也不关他什么事,他就不去了。
如此定好,待到七夕,她就去往信王府。
自从有了钱,她当真给自己订了些首饰和衣服,首饰工期长还没好,衣服却有了两件新的,其中一件就是很鲜艳的石榴红,她穿了,娇艳夺目,当作是对上次信王妃给她穿衣指点的回应。
果然信王妃连连夸她穿这身好看,欢喜着让她坐身旁,和府上其他女眷看杂戏,待宴席后,邀她到花园凉亭中小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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