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泊聿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没有再回话,望向庭外的一池绿水。
里面游水的锦鲤时不时浮出水面,吐着水泡,泛起层层涟漪。
祖母逝世后,祖父不消一年便郁郁而终。
而他父亲,在母亲死时就一同去了,哪怕母亲生前对他多么厌恶,也非要死同穴。
了解周家的人都觉得他们是疯子,聪慧却极端执拗,父亲年轻时拜访出云寺偶得闲云大师批语:
慧极必伤,情深不寿。
周泊聿听祖父说过,父亲当年对这个判词不屑一顾,留下一句他不信神佛。
后来遇见了母亲,一语成谶。
当年不信神佛的人妄图使用玄术给患上不治之症的妻子续命,只可惜神佛不曾留下半分情面,饶是周家请遍了能人异士,终是药石无医,何其可悲。
也正是父亲起了动用玄术的念头,彼时的沈家把生辰八字相合的皎皎送到了周氏位于德国的庄园。
那是他和皎皎的初见。
祖父和父亲对感情一事占有欲极深。
而有些骨子里的东西,会通过血液传递下去。
祖父与父亲是这样,他亦如此。
庭院起风了,丝丝冷意浸入许初弦单薄的外套。
她缩了缩手,对一边的周泊聿说:
“外面有点冷,我先回房间了。”
说罢,小跑着奔向主屋的方向。
周泊聿垂眸敛去眼中多余的神色,低低“嗯”
了一声。
……
校园文化节后华峰高中生照常上着课。
坐在座位上的钟沫茉心绪不宁,眼睛时不时撇向教室中那个唯一空了的位子,手总是按下圆珠笔尾,是心虚的表现。
刚想再看一眼,就被一道锐利的视线挡了回来。
是许初弦的同桌,方思恩。
她面色不善,锐利如箭簇的眼睛直直盯着钟沫茉,素日里表现得很平常的人现在压迫感很强,仿佛下一秒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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