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耀虎是何家村唯一一个当官的,在外县当县长,和大伯是亲兄弟。
父亲要是考上大学,大概也能和他一样。
可是这个当县长的伯伯在我有生之年,从未见他回过村,也不帮扶兄弟,连自己八十多岁的老母亲都不管不顾。
老母亲一生都住在那个小的可怜的茅草屋里,葬礼还是父亲给他操办的。
母亲说:不可能,政策正紧,更何况他也不会。
拿着手电筒的几人走后,四周是又静又黑。
母亲怕人追上来,但更怕有鬼,提着心动也不敢动地趴在草丛里,任蚊虫叮咬。
她保持着抱我的姿势在草丛里趴了一夜,天大亮才敢回家。
灰头土脸的母亲到家刚洗完澡,还没来得及休息,奶奶就给了她四十块钱,叫她去诊所给父亲送去治疗脚伤。
半道上,母亲被一个陌生人撞了一下,等现怀里的钱没了时,母亲才反应过来那人是扒手,可那扒手早已不见了。
到了诊所,母亲泪眼婆娑。
父亲问:怎么了?
母亲啜泣:婆婆给了我四十块钱……
母亲哭的话都说不完整,父亲看这光景,就猜到了,说:被偷了?
母亲点点头,哭得更凶了。
父亲笑着说:没事儿,人还在就行。
父亲安慰着母亲,他也很心疼那四十块钱,但是这一大家子还要他来撑着,他不能崩溃。
诊所的医生我小时候见过几次,是一个慈祥的老爷爷,长得像毛主席。
父亲让我叫他东爹,在我们那的家乡话里,‘爹’的音是‘爷’的意思。
父亲说:东爹是我们家的恩人。
那段时间,家还是不能回,父亲又受了伤。
母亲带着我住在大姨家。
父亲住在东爹家,吃东爹的,喝东爹的,衣服也是东爹洗,医药费还欠着。
东爹很热心,还经常给父亲打好洗脚水,而且这一住就是三个月。
伤好以后,父亲在入冬前简单修好了房子。
后来计划生育政策松了,不再抓人,交不上去的罚款也不了了之,生的孩子也可以上户口了。
父母就把二姐接了回来,上户口的时候她已经五岁了。
说到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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