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镜二话不说,转身拎起那条战功赫赫的椅子腿。
王翠珍知道,尉迟镜打她绝无前摇,而且比徐大志更辣手无情,顿时吓得魂飞魄散,不得不哭着妥协:“我打,我打!”
尉迟镜虽然是该动手时绝不手软的人,但单纯体力劳动无法吸引她,是时候创建新生态,开新打法了,比如让王翠珍自己动手。
王翠珍哭哭啼啼接过椅子腿,满脸不忍心转身向徐大志走去。
尉迟镜不紧不慢跟在她身后,像个背后灵。
那种近在咫尺的压迫感实在太吓人,王翠珍不由自主加快脚步,哭哭啼啼走进主卧。
原来放在徐燕燕那间小房间里的杂物都搬到了这里,王翠珍理不清楚,所以还是堆得到处都是,大白天都显得像个昏暗的垃圾站。
徐大志就躺在这么一个极其类似废墟的环境里,现在还动弹不得。
要不怎么说祸害遗千年呢,徐大志刚挨打的时候叫得杀猪一样,之后还烧好几天,这会儿不也烧退了,活得好好的?
尉迟镜反正是懒得动手打他了,干脆外包给王翠珍。
王翠珍打女儿的时候理直气壮,那是因为她坚信世上就没有不挨打的女人,更何况平心而论,她觉得自己总比徐大志下手轻。
但是让她动手打徐大志,那一种违背最底层逻辑的违和感就涌了上来,让王翠珍极为抗拒,进屋后甚至都不敢和徐大志对视。
徐大志看到她脸上只有不耐烦,现后面还跟着闻竹,顿时皮都绷紧了,往床头缩。
王翠珍哭哭啼啼,手里拿着鸡毛掸子下不去手,忍不住回头看向尉迟镜。
对方毫无放过自己的意思,王翠珍又没有反抗的硬骨头,咬着牙转过身,对着徐大志挥出第一下。
尉迟镜站在一边看着。
徐大志被老婆打,简直要整个炸开,不顾腿伤咆哮着试图爬起来。
王翠珍哭得眼泪乱飞,打他一下就手软脚软没力气了,边哭边求饶,说自己做不到。
尉迟镜掏出一条粗麻绳,把两人都劈头盖脸地打了一顿。
粗麻绳浸透了水,柔韧且沉重,一般人还真用不来。
尉迟镜精通十八般兵器,挥舞地密不透风,如同天罗地网,赶着王翠珍继续打。
王翠珍被打得嗷嗷叫,一边跳一边叫地用鸡毛掸子抽打徐大志,打着打着就狠了忘情了不要命了,徐大志更躲不开,连翻身都做不到,直被打得皮开肉绽,青青紫紫,扭曲蠕动,嚎叫个不停。
还好天色尚早,居民楼里没多少人,没人来抗议。
打完后,楼道里才66续续传进来上班上学的人们回家的脚步声,反衬出屋里的一片寂静。
王翠珍喘着粗气,手脚无力地坐在了地上,慢慢哭了起来,像是一头受伤呜咽的野兽。
尉迟镜盘好麻绳拎在手里,低头看着她,唇角忽然一翘:“有什么好哭的?自己的女儿死了也没见你掉一滴眼泪,打男人一顿就哭成这样?”
王翠珍身体一抖,心里就像是有一大块忽然消失,骤然一清,又猛地一凉。
女儿死了,这件事她好像潜意识里一直知道,但却始终看不到一样,甚至不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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