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南溪不由为之一震。
这话中背后所承重的意味实在太过凝重。
托付一生,那是寻常人都无法轻易而言的承诺,更何况是他。
他们也曾经走到过那一步,但结局太过痛彻心扉。
以至于到现在,好像只有当那是一位多情浪子讲出来的情话,似乎才有继续聆听下去的勇气。
但这不是名利场,周聿白不是浪子,她更没有那般笑看人间的洒脱,能随意应下一句好。
桑南溪坐直了身子,哭腔未消,眼神却逐渐清明。
她低垂着眼眸,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话,只是问:“周聿白,我们就像现在这样,不好吗?”
清冷的月色穿透云层浸染上她的眼眸,柔和的轮廓在此刻却显得分外绝情。
周聿白嗤然笑了一声,一时分不清,究竟是因为这月色太过凛然让她平添了这分漠然,还是她本就是这般,只是自己忘了。
心中传来阵阵钝痛,他却佯装出一无所知的模样,反问她:“现在这样,是什么样?”
桑南溪眼睫轻颤了几下,嘴唇越发干裂得厉害,周聿白那样的聪明,又怎么会不懂她话中的意思。
她只愿走到如今这步,也只能走到这步,再越一步,便是雷池。
周聿白勾起她的下巴,通红的鼻尖,泪痕满面,一副的可怜样,倒真像是他欺负了她。
他语调冷然,“看着我,溪溪,把刚刚的话再和我仔细说说清楚,什么叫就这样。”
她的身子轻晃了晃,指甲深陷入手心,传来的刺痛感警醒着她保留理智,她对上他的眼眸,说:“我们就……保持普通朋友关系。”
周聿白冷笑了一声,“普通朋友。”
他的指尖不过稍微使了点劲儿,白皙的肌肤上就赫然出现一道红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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