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讪讪地改了口“他爹,你,你这么着我干什么”
周大全没理她,侧头上下打量了女儿一眼“脱下来,洗干净晾上,项链从哪里拿的放回哪里去,别让我说第二次”
哪个姑娘不俏,周小兰好不容易穿上这么洋气的衣服,戴上了金项链,自然不情愿“爹,你就让我穿一天嘛,我就穿一天”
啪
一耳光打过来,周小兰的脸瞬间肿了起来。
她捂住脸,委屈地着周大全“爹,你干嘛打我,不就一件衣服嘛,不穿就不穿,谁稀罕”
刘彩云也没周大全的反应吓了一跳,回过神来不禁抱怨到“你干什么呢小兰又没做啥,不就一件衣服还不是用咱们家成的钱买的,小兰是他亲妹子,穿一下怎么啦”
“拿下来。”
周大全厉声打断了她的话,指着她的手腕。
刘彩云没想到战火会烧到她身上,捂住戴着镯子的左手腕,很不情愿“你干啥啊,我儿子买的,我戴一下怎么啦”
“你不想你儿子又离婚,就赶紧取下来,放回去,以后不许再进儿子媳妇的房间。”
她不肯脱,周大全自己伸手去拽。
刘彩云怕把镯子掰坏了,赶紧给了他,不满地抱怨道“不让我们进那房间,那我跟小兰睡哪儿离就离,咱们家成长得俊,又有本事,何愁找不到媳妇,这样不孝顺的媳妇我也不想要。”
“你可别害你儿子。
你当姚玉洁是覃秀芳啊,这是经过组织见证的婚姻,岂是随便能离的要真离了,小心影响你儿子前程。”
刘彩云一听这个就害怕了“不会吧,这组织还管老百姓家里的事啊”
周大全也搞不清楚,刚才这些话都是周家成拉着他说的,料想儿子总不会骗他。
他没好气地说“你才知道啊”
刘彩云丢下铲子,连饭都不想做了,不满地抱怨“那以后咱们老两口还得儿媳妇的脸色过日子她爬到咱们头上,咱们也没辙自己不住的房子都不让我们住,未免太霸道了,她是长辈还是我是长辈”
周大全也有点不得劲儿,儿子儿媳妇在医院,房子空着也不给他们住,非要他们四个人挤一间屋,闺女都那么大了,这个儿媳妇也未免太不近人情了。
但现在儿子还要养病,他不想让儿子生病了还跟着操心。
“让你搬你就搬,哪那么多废话”
周大全面子上挂不住,火气全往刘彩云身上撒去了。
刘彩云气冲冲地进了屋,冲趴在床上委屈哭泣的周小兰说“别哭了,赶紧起来,把咱们自己的东西收拾好,搬出去,没听你爸说啊,以后不让咱们住这儿了。”
周小兰翻身爬了起来,撅着嘴说“娘,你刚才还说二哥会站你这边呢,结果呢”
刘彩云被戳中了伤心处,里子面子全无,又羞又恼“你个死丫头,嘴巴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什么嘛,又不是她的错,怎么怪到她头上了。
周小兰越想越不舒服,越想越不开心,凑到刘彩云面前说“娘,你就真的任她这么欺负咱们啊我是无所谓了,反正我过一两年就要嫁出去,也不用天天她脸色过日子。
我就是担心娘,以后你天天给他们洗衣做饭,伺候他们,都还换不来一句话。”
这句话可是说到了刘彩云的心坎里。
她一直以为她是进城来享福的,哪晓得是来受气的,还是受媳妇气,如何甘心。
但是老头子已经发火了,她可不敢惹周大全。
叹了口气,她说“有什么办法,谁让我命苦,你大哥走得早,现在我就你二哥一个儿子,不靠他靠谁哎,都说城里媳妇好,说起来是好听,可我啊还不如覃秀芳。”
周小兰这会儿也记起覃秀芳的好来了“是啊,要是她肯定把最好的房子让给爹娘住,娘说什么就是什么,哪会跑去背后给二哥告小状。
这城里人啊就是不如咱们乡下人老实,心眼贼多了,还小气得很。”
谁说不是呢,刘彩云这会儿也有点怀念嘴巴木讷,只知道闷头苦干活的覃秀芳了。
可惜人都死了,说啥也是白说了。
阿嚏被刘彩云母女俩惦记上的覃秀芳挑着空担子回家,走到旅馆门口就打了个喷嚏。
老板娘正好开门,听到她这声音,揉了揉眼睛说“你卖完了”
昨天覃秀芳泡子的事她也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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