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再喝半个月的固元汤,最多半个月,你就能好全了……嗯,再这样下去,我看你都得被药味腌透了。”
心情极好的他不由打趣了一句。
——祖传固元方诚不欺他!
历时半年,病歪歪的徒弟终于要变成生龙活虎的模样!
越殊眼底顿时泛起几分光彩。
……不知多少人拥有却不珍惜的健康,却是他追逐两世的目标,而今终于有望。
“多赖师父为我不辞辛苦……”
转念想到什么,他仰起脸来,认真说道,“欠崔家的情,我领了。
活命之恩,由我来还。”
越殊说话的语气甚是坚决。
并非商量,而是斩钉截铁的保证。
“什么由你领情由你来还!”
清虚道人怔然过后,又是感动又是无奈,他伸出手来虚虚一点越殊眉心,“你啊,小小年纪操心这些做什么,此事为师早已摆平。”
说着,他故意板起脸。
“——非要论活命之恩,你小子也该是欠为师的。
崔家不就是出了几根草吗?”
越殊:“……”
某种意义上来说,这话真没毛病。
二人口中所说的崔家为京中世族,其家主便是当初“慷慨解囊”
,让清虚道人得以凑足《固元方》的冤大头(划掉)好心人。
之所以如此,盖因清虚道人姓崔名道隐,是崔家二房老爷崔景方继室所出的嫡子。
其母身为太医之女,本因守祖母之孝而错过花期,却又峰回路转,靠着父辈的救命之恩被丧妻的崔家次子崔景方聘为继室。
当年这桩婚事一出,不知羡煞多少闺秀。
毕竟崔景方家世好、容貌好、才华好,哪怕是丧妻再娶,一介太医之女已是高攀。
然而,个中冷暖只有自知。
徐太医的确是个好父亲,自认为女儿寻了一桩好婚事,从此一辈子富贵无忧。
却不曾想过醉心医术的女儿是否能融入崔家。
崔景方的确样样都好,只有一样不好:在他心中,唯有家世、样貌、才华无可挑剔的原配才配做他的妻子,琴棋书画样样不通,成日拿着药锄的太医之女全然不入他眼。
成亲不足一年,两人便貌合神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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