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阿嚏!”
曾休宇走在街上,又打了一个喷嚏。
他忙拿出手帕擦了擦,同时暗忖幸好此时高柴不在身边,否则定少不了听一顿唠叨。
明明这几日也没怎么吹风,怎么老是打喷嚏,却又不发热,真是奇也怪哉。
正这样想着,不知为何,他忽然似有感应一般朝左边望去。
果然见到越霄朝他大步走来。
“曾大公子,殿下同意您的提议。”
越霄在他耳边压低声音道。
曾休宇笑道:“如此甚好,为表诚意,请把这个交予殿下。”
他从怀里拿出那日的那封信,展开后将它撕作两半,把有段钰彬署名的一半放到越霄手上。
越霄把它妥帖地收好,又道:“最近殿下事务繁多,不好请曾公子入宫相聚。
不过若是得空,定不会怠慢公子,还请公子这两日不要走远。”
曾休宇点点头,随后望望色,抱了一拳,“多谢霄哥儿提醒,休宇听闻华庆居新出了几折子曲儿可听,就不与霄哥儿多了,告辞。”
越霄自然而然地让出路来,看着他的背影淹没在人群郑
玄云殿。
五皇子左手捏着只剩一半的信,头靠在支起的右手上,眼含笑意地读着。
越霄见状,心翼翼地问道:“殿下,那曾休宇,要还是不要?”
五皇子抬起眼睛看向越霄,眼底的笑意忽地变冷,“这信应当是李开景还在世时所写,曾休宇当时不拿出来作为压死段家的稻草,现在却呈到我这里当投名状,你觉得呢?”
越霄一时揣摩不出来五皇子的意思,声道:“那曾休宇岂不是并没有真心待太子,连这么重要的东西都自己偷摸藏着当退路用?”
五皇子将信放下,抿了一口茶水,“他倒是挺聪明的,只可惜什么都想要,最后当然是什么都抓不住。
若是他忠心二皇兄到死,我可能还会高看他一眼——按原计划行事,反正今夜该我值守,你也不能侍奉在侧,切记速战速决。”
越霄点头道:“的明白。”
五皇子将信折好放入怀中,又问道:“三皇兄那边怎样?”
越霄:“前日值守后便一直在卧房中补觉,只囫囵吃了几顿饭。
今日贤妃去向皇后请安时,并未发现皇后是假冒的。
段钰彬这几日除了上朝也一直呆在府中,未另外出过门。”
五皇子挑了挑眉,“他们难得如此安静,事出反常必有妖,”
他沉思片刻,“查一查他宫中的膳食采买。”
越霄道:“是,殿下。”
五皇子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
澜月殿。
三皇子正和贤妃下棋。
可是他的头老是一点一点的,似乎下一刻便会睡过去一样。
贤妃落下一枚黑子,奇道:“你几乎已睡了一一夜,怎么还是这副困倦模样?”
三皇子用力地甩了甩头,叹道:“前日不知父皇怎么回事,老是惊起嚎哭,却又不见醒来。
我来来回回地唤了五六次医官,可真是消磨人。”
贤妃提出几枚白子,脸上似是责怪,又有心疼,“你平日里得了什么新奇玩意,不也整夜整夜地赏玩起来不睡觉,怎么叫你去照顾一下你父皇,就有这么多话可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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