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抬手捏了捏后颈,将整杯红酒一饮而尽。
“淮青,你好不容易回来,今天咱们必须喝尽兴。”
不远处的沪圈公子哥儿们催促道:“逾白晚上再陪新媳妇儿,先来这边!”
短暂却惊心动魄的插曲一过,梁苔绿再站到婆婆江凝身边,连她挑剔冷漠的神情都倍感亲和。
梁苔绿一下午都跟在江凝身边周旋长辈,因为辈分小,装乖讨巧的笑容都快成她的面具。
直到订婚宴结束,她送完宾客。
独自去往卧室更换参加家宴的衣服,才终于露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艳。
只是刚走出电梯,就被倚在墙边的司瑶堵住。
三楼是周家小辈住的区域,司瑶作为该离场的宾客不该出现在这里。
“我看到了!”
司瑶振振有词跟上她,“你和周淮青有不可告人的关系!”
梁苔绿心脏猛然空跳,她不知道司瑶看到多少,又有没有听到他们的谈话。
但短暂的分神,她依旧保持表情平和,连高跟鞋跟叩击地板的声音都节奏悦耳。
“你别以为,没被我抓到就万事大吉。
你颈后还有周淮青留下的吻痕!”
“”
“我一整天都盯着你和逾白,你们没有接吻!”
梁苔绿最后停在卧室门口,展臂拦在门框边。
比起周淮青的咄咄逼人,司瑶这种捉摸不透别人想法,就自乱阵脚大爆底牌的行为,显得幼稚拙劣。
但也不得不承认,司瑶很会视奸。
梁苔绿镇定自若地不以为然道:“那你还不赶紧去告诉逾白,等我遮住了,你可就没机会了。”
司瑶冷哼,“那祝你的遮瑕膏能抗住近距离直视吧!”
说完转身小跑离开。
梁苔绿关上卧室门,才烦躁地撩开长,现颈后果真有一块周淮青落下的红斑。
只是并非吻痕,而是他掐出来的。
从前在国外,他为了向情敌们宣示主权,专门学的手法。
作为当事人的她感受不到痛意,却会被朋友突然现身上多出一块颜色旖旎的红斑,和彻夜荒唐后留下的印记一模一样。
时过境迁,曾经表达他感受到爱情危机的占有欲,现在成了打击她的手段。
连化妆桌前本该整齐摆放,现在却散落一地的寓意着“早生贵子”
的干果,都像是在嘲笑她的曾经。
但梁苔绿没有多余的时间整理心情,快换好礼服后,就去往举办家宴的餐厅。
法式餐厅灯影韫浓,周老爷子见屏风后人影掠动,不自觉地看过去。
正在和老爷子聊天的叔侄二人,也好奇地顺着他的视线朝门处望去。
只见走出来的梁苔绿身着一袭红色旗袍,身材婀娜,两摆的开衩随走动摇曳生姿。
下午半盘的型被她散下,乌黑如瀑披在肩后。
全身不着任何饰,只有鬓边簪着的一朵火红玫瑰。
如果说白日里的她是一株洁白至纯的白山茶,晚上就是朵明丽至艳的红玫瑰。
偏她眸底盛着寡欲和清冷,便恰到好处地不沾半点风尘和媚俗。
周耀明朝她摆手,“逾白向后挪一位,让棠棠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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