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当年是想绣只大雁来着。
“鸿”
嘛,鸿雁嘛嘿嘿。
虽说有多出二十年的人生打底,但叶云满觉自己越来越难看出这小子在想些什么了。
他藏心情的功夫愈地好,面上神情也是逐年地神鬼莫测;要不是对她的爱护年复一年,叶云满真的摸不准他的心思浮沉。
“哥。”
她拉拉他月白直裰的衣袖,重生以来第一次感到惴惴不安。
——他猜到了吗?能猜出啥吗?时人脑洞比现代人还要大,借尸还魂之类的传说从未少过。
叶鸿修静静盯着她,直到把小丫头看毛了才微微一笑,宛如春风化雨:“哥信那个骗钱的老道士做什么。”
叶云满心下稍安,将梨花递给身后的大丫鬟行云,握住他的手。
叶鸿修笑意微深,心里有什么地方像是被羽毛扫过一般轻轻痒了起来,握着她柔荑的大手不自觉稍稍捏了一下,更觉手感甚美,连练武积下的茧子都厚度完美。
这一番手下官司只有他们二人知道。
那种奇怪的感觉又来了,叶云满总觉得诡异,却又说不出来诡异在哪。
兄妹俩各自心怀鬼胎时,另一边厢李盛阳又咋咋呼呼窜出去打人了。
叶云满对此情形早已司空见惯,目光随意瞥到挨打的人时停住,随即乐了。
——真巧啊,韦小国舅。
今年年满二十已经加冠的韦小国舅仍不改游手好闲的纨绔本色,家里有一娇妻几个妾室仍是不满足,时不时弄个歌伎从良娘子回府,韦府内天天莺莺燕燕吵成一团。
叶鸿修显然也不想和韦小国舅打上照面,拉着叶云满要走。
叶云满却担心丢下李盛阳会造成儿童走失,忙唤他停手一起去京郊花神庙上供以祝神禧,顺便帮李大太太还个愿。
李盛阳对她言听计从,听到召唤立即带着家仆呼啦啦卷走了。
被揍得鼻青脸肿的韦小国舅从人缝间模模糊糊看到一个柔亮的蓝色身影侧头对叶鸿修灿笑,只一个侧影却足以使人惊艳。
韦靖倒抽一口冷气,揉揉眼睛:“我没看错吧?……那个蓝衣小娘子,是叶八?!”
“少爷你肯定看错了,叶家那只小老虎……”
随从要扶他起来,转头看去也是倒吸冷气。
每年花朝节是京郊花神庙最为忙碌的一天,不仅要接待帝京中蜂拥而至踏青还愿的贵族男女,还要划地以供花匠花农设市买卖。
庙前主殿供有诸路花神的牌位及花王主位,叶云满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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