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愈下愈猛,愈下愈烈,耳边风声呼啸,刀剑铮鸣。
她和乳娘寻到时机换了下人衣衫,裹挟在逃窜的人群中。
匆忙间,乳娘体力不支被绊倒,眼看一名缇骑的长刀就要落到她二人头顶。
是蒋桓。
于千钧之际,以内力震开刀剑,救了她二人性命。
思绪回归,只听面前的男人漫不经心道:“6家乃累世豪族,闻六娘子琴棋书画,无一不通,这琴,本官上次虽未听到,但想你在上京城中盛名已久,定是有几分本事的,至于这棋嘛,本官近日新得了一副好棋,不知可否不吝赐教。”
言罢,由书屉中取出一副棋盘来,抬手做了个请的动作。
云笙一噤,而后面色如常,福了福,敛坐下来,轻声道:“奴婢久无练习,想来棋艺早就生疏了”
蒋桓却很有兴致,说无妨,“长夜漫漫,闲来无事罢了。”
他的语气不容置喙,云笙只得讪讪住口,抬了抬手,“大人请。”
两人你来我往,拆了数招,正如云笙所言,她的确不擅棋艺,而蒋桓明显也未尽兴,愠态显露,丢了白玉棋子到棋匣中,不悦道:“罢了,本官也是一时技痒,既不擅于此,便不下了。”
云笙颧骨潮红,喉间涩,吴侬道:“回去后,奴婢定勤加练习。”
她尚记得今夜来此的目的,见蒋桓起身就要离开,一时情急,忙倾身而立,亦步亦趋跟上他的步伐。
两人一前一后,只走了约莫短短四五步,云笙已将接下来要生的事在脑海中过了几遍,今夜是她唯一的机会,正在犹豫应不应该主动一些,忽然前方一暗,一道带有威压的影子倏然罩了上来。
“大人”
她下意识攥住了指尖。
蒋桓比她高出太多,身后便是跳动的烛火,宽阔而精壮的身躯挡住了她面前的全部光线,黑暗笼罩,屋内气息顿时一寂。
男人倾身过来,寒凉的双眸紧紧盯住她,问道:“姑娘想离开教坊吗?”
长夜寂静,暗色如墨,唯有屋内两簇灯火暾暾,却被凉薄的北风吹动,啪的一声灭了一盏。
云笙的心便如这烛一般,飘飘荡荡的,却突然被人敲了重重一锤,喃声叫了一声大人,脸上也跟着紧张起来,“奴婢只是听闻本朝律例,罪臣之女”
男人态度骤变,目光如炬,注视她的眼睛,带了几分咄咄逼人的审视,抬声道:“便只说想或者不想。”
说起来,面前的男子虽看着孤傲不群,但五官组合起来却是出奇的好看,一双清隽的眸子,像极了丈崖下的大雪,沉静无波,让人望一眼,便能深深记到心里去。
这份眷恋让云笙对他多了几分期待,犹豫片刻,还是点点头。
她的心思瞒不住,也无需瞒,只盼着自己说了实话,眼前的男人能将那仅有的三分怜惜变作五分。
蒋桓忽然笑了,一瞬间眉眼全开,颇带了几分潋滟的性感和风情。
云笙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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