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枪闪过,刺穿了骑士的胸膛,赤红的剑刃劈碎了她的头盖骨,血液漫过了视线,那份火一般燃烧的憎恶跨越了时空,像是恶毒的黑寡妇,攀上了圣洁之王的身躯。
“额啊啊啊啊——!”
王者难以忍受的发出了悲鸣,这份痛苦落入目瞪口呆的旁观者的眼中,令同为圆桌骑士的少女怒发冲冠,她拔剑上前,魔力在身后爆炸,推动她如子弹般向前射出。
“你这家伙,给我停手!”
如果是以剑士职介降临的骑士,一定能够阻止暗杀者的暴行吧。
这份理所当然的常识让从者和御主们松了口气,哪怕朔月再怎么强大,他也正处于使用令咒的僵直状态下,若想要抵抗莫德雷德的冲击,就必须终止御主的行为,以从者的身份迎敌,向着不妙状态坠落的亚瑟王,也能够得到喘息之机。
然而,这份安心不出数秒便崩溃。
“砰!”
“什么?!”
兵器的碰撞声与惊愕声一同响起,尽管光芒万丈的圣剑已经堕化为漆黑之形,但挡在莫德雷德冲锋道路上的不是别人,正是痛苦不堪的亚瑟王,难以置信的,莫德雷德发出了担忧的怒吼:
“都已经到这个地步了,还想着守护御主吗,我愚蠢的父王啊!”
阿尔托莉雅没有回话,她咬紧牙关,可是手中的剑刃却没有后退半分,反而进一步发力,将莫德雷德击退,而在她身后,朔月露出了僵硬的表情,指尖攥紧,胸口淌下血来。
“我再度以令咒命令你——”
这句话让圣杯战争的参与者们彻底陷入僵直,在一瞬间豪掷三枚令咒,与已经濒死的caster不同,面对反转后只会更加不讲道理的亚瑟王,消耗掉最后的令咒无疑是愚蠢的行为。
——啊啊,是因为愧疚,所以自暴自弃的将惩罚的权利交到我手里吗。
阿尔托莉雅不认为朔月消耗掉最后的令咒是愚蠢的行为,第一枚令咒破坏了她的精神,第二枚令咒瓦解了她的防御,而这第三枚令咒,无意识加速是她异灵化的助推剂,在群敌环伺的当下,这无疑能极大增加成功率。
事到如今,她已经掌握侵蚀自己的力量的真面目,那样的要素和诅咒确实能逆转她的‘方针’,将她从清廉的云端扯落。
这是理应感到愤怒的行为,那是理应发起复仇的敌人,可即便如此,阿尔托莉雅却仍旧无法阻止自己的行动,就好像先前的话语尽是虚假,无论朔月卿变成什么模样,她手中的剑,也会为了守护这个青年而挥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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