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一个圆咕隆咚的大瓠瓜完完整整地躺在地上。”
陈大人睨了赵恒一眼,像是怪他抢了揭秘的乐趣,继续道:“你们是不知道我当时心里的乐啊,割之供食,寻生如故!
这不就是月支羊尾变化成的瓜嘛!
我拿着石块想再割一小块瓜来验证一次,可我激动得两个手都在抖,费了半天劲才割下来一点瓜皮。
我抱着瓠瓜坐在地上盯着削了皮的地方看,真是眼睛一下都不敢眨,很快,像蜘蛛结网那样,边缘处开始滋生出绿色的皮,最初很慢,瓜皮一点一点地从完好处挣扎出来,当一圈鲜嫩的绿皮全部生出,结网的动作就变快了,顷刻之间便长成了完整的瓜。
我乐啊,开心啊!
全然忘记了王先生忘记了诗歌文章,骑上马就往家奔。
倒是没奔出两个小村庄便失去了意识,再醒来,已是三日之后了。”
石淮感慨道:“这瓠瓜果然有古怪。”
毛小桃点着头,思索须臾,问道:“我爷爷用什么法子吃了瓠瓜救了大人?”
陈大人来了兴致,道:“不愧是御云毛长老,一下就听出名堂来了!”
毛小桃淡笑不语,只是眼神有些飘忽,像被心思缠绕。
“后来生的事情都是听家母所说。
那日我昏倒在村外,被熟悉的农夫送回家,几番折腾人都不见醒。
家里人还以为我是困的,便放任我去睡。
直到当天晚上,家母担心我一天没吃会饿,才来喊我吃饭,她说门一打开就是一股冲鼻的腐烂之气。
再看我,仍旧昏睡不醒。
家里这才慌忙去请大夫,大夫看过也说不出来是什么病症,只得由着我睡下去。
据说除了我身上散出越来越浓的臭气外,其他同熟睡之态没有两样,呼吸、翻身等都很正常。
第三日午后,一位骑白鹿的先生来到我家,说可以为我诊治。”
毛小桃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整个人过分地绷紧。
石淮当然觉到她的怪异,胳膊轻轻地杵她,以口型无声问她怎么了。
毛小桃摇头未答,漂亮的眼睛分外闪亮,像蒙上一层薄薄的水雾。
她问:“大人可以给我看看后背的饕餮图吗?”
“当然,当然。”
说着,老人站起来,开始脱外袍。
赵恒退到门边守着,毛小桃和石淮也跟着站起身来。
只剩最后一件上衣了。
炭盆中的哔剥声变得急促响亮,毛小桃的咒语使得炭火越烧越旺。
老人背对二人,脱下最后一件白衣。
羊身,人面,虎齿,神兽饕餮静静地趴伏在老人的后背,只见它腋下之目紧闭,像是饱食之后在休憩。
石淮不由自主地惊呼出声,只因这图绘得太过逼真,他似乎感觉到怪物起伏的呼吸。
不对,分明有一条线在动,绘出腋下之目的细线真的在上下拉扯……无数线条都动起来。
双目陡睁,巨口喷张,尖利的牙齿挂着长长黏腻的涎水。
它在无声地咆哮,它要冲出老人的背!
就连毛小桃都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
老人拿起里衣往身上套,赵恒赶紧上前伺候着,帮忙把衣服一件一件地穿上。
赵恒作为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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