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还有这事。
希尔摊了摊手：“那就是了。”
对话间，床上爆出一阵剧烈的咳嗽，鸟嘴医生在咳嗽间醒了过来。
他瞪着干瘦到有些浑浊的眼睛，望着周围围着他的三人，嗓子沙哑得连声音都难以辨认。
“你们都在这干什么，病人呢？”
戚玥：“病人都安置好了。”
鸟嘴医生艰难爬了起来，道：“我去看看。”
季曜川按住了他：“躺好。”
鸟嘴医生有些着急了，咳嗽又剧烈了一些，咳完一阵后，他又脱力跌回了床上，双眼无神地望着天花板。
好半晌，才从嗓子里挤出几个沙哑的音节：“我知道，我活不了多久了。”
希尔在一旁点头道：“确实。”
“……”
感觉到三个人的目光都刺向了他，希尔才支吾着改口：“确实，你如果不好好休息的话那是活不了多久了。”
鸟嘴医生叹了口气：“就算再休息也没用，我的身体我知道。
即使我每天翻看医书，根据医书上的治疗方法对自己做实验，但也只是延缓了我的病情而已，改变不了什么。”
说完一大段话的鸟嘴医生又咳了起来，这次的声音十分嘶哑，听着就像鹭鸶的叫声一般。
接着一大口暗红色的血喷在了他白色的被褥上。
希尔：“也不是完全没救。”
鸟嘴医生大口喘着息，抬头望向他：“你的意思是？”
希尔：“嗯，你的病情不算严重，杜绝传染源与传播途径，再外加消毒杀菌就行。”
鸟嘴医生皱着眉，被这一大段从未听过的名词绕晕了：“什么意思？”
他走向窗台，鸟嘴医生的窗户正好对着后院的小溪，小溪边长者许多郁郁葱葱的杂草，有些还开着各色的小花。
希尔转过身道：“先，你需要洗个澡。”
鸟嘴医生：“？”
果然建议又遭到了鸟嘴医生激烈的反对。
希尔皱眉捂着耳朵，试图抵住那个瘦小老头对自己的咒骂。
戚玥摊手：“习惯就好，之前提出设立隔离带的时候，他反应也是如此激烈。”
希尔委屈地撇嘴，躲到戚玥的身边。
听来听去，鸟嘴医生不愿意洗澡的理由离不开“澡堂就是妓院”
以及“□□的清洁是对灵魂的亵渎”
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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