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
聂卿回忆起刚才短暂的会面,在今天之前,也见过许多次,但宫中都传相安公主沉默寡言,甚少听她在人前开口说话。
可今天一看,话不是蛮多的?
只不过脑子似乎不太灵光的样子。
聂卿不甚在意的笑了笑道,“随便派个人看着便可,她翻不出什么浪。”
十一寻思也是,应声转身出去。
等书房再次安静下来,聂卿拿出属下递上的密信。
信上寥寥十几个字说明了皇长子不仅招兵买马,还与本朝的西督主暗中会面。
而就在昨日,其他属下同样也上述一封关于西督主最近的恶行。
洋洋洒洒三张纸,陈述西督主几年办事不利,被罚了两年俸禄,可他不从自己身上找原因,转头开始从封地收拢钱财。
他诓骗封地的农户去开垦荒地,再给荒地灌浇、施肥,骗农户等荒地开垦出来,便是农户自己的财产。
农户花费无数心血,花几年的时间将附近的荒地全变成可种植的良地。
在这期间,不少农户都无心去顾忌原有土地,导致几年没有收成。
却又在此时,西督主推出一道旨意,道可让农户先朝钱庄借钱交税,等开垦出的地有了收成,再将之前欠下的一一还清。
不出意外,这是一场骗局。
如今西督主不仅得了一片良地,待今时除夕一过,到明年秋收,西督主的封地交的粮税必定会拔得头筹。
不仅如此,还能怀笼一大笔人血白银。
可西督主,可不会那么蠢,为了获得陛下的赞誉,刻意表现的与众不同、高人一等,把脖子伸长了给别人砍。
现如今陛下身体越不好,几位皇子也开始为自己布局,与其讨好陛下,不如卖几位皇子一个人情,而这些皇子中……
皇长子最需要粮草与大量白银。
聂卿摇头叹息,“真是不细心。”
与人勾结,也不查清楚底细,不查查清楚那人血白银,他底下的兵吃不吃得消。
说罢,将密信润了润笔,腾抄到玄黑色的奏折上,还给封壳盖了个红艳艳的“急”
。
……
……
翌日。
安相相从被窝里爬出来,顶着乱糟糟的头去后院洗漱。
冷水一泼在脸上,浑身都醒了,顶着满脸的水,安相相总结一下昨晚的失败。
现在应该挺多人都知道相安公主没死了,估计要不了多久就有人来送物资。
“逃出宫”
的计划直接泡汤,他还得在这个冷宫多苟几个月,苟到原主禁足结束。
安相相无声在心里拜拜。
阿弥陀佛,希望翠茵少吸点阳气,还希望别暴露太早,别让瑞妃知道自己能看见她们。
感觉拜佛还不够,顺便把方丈佛子也拜一拜,还没拜完,前院突然传来了哭求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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