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他才很轻很轻地叹了一口气,像是疲倦极了。
“是。”
楚景和小声说。
他的声音实在太轻,是险些就要消散在风里,“你没猜错。”
在沉默的那几秒里,楚景和或许是在思考,又或许是在判断——
但他自己也说不清,他到底是为什么会向面前这个男人全盘托出,主动就将自己的软肋全部暴露。
这是他必须要死守的秘密,并不是什么可以拿出来聊家常的事情。
或许真是今晚的月色太好,让楚景和有了松懈和心动的错觉。
盛怀南柔声地继续问:“那还会发作多久?”
“或许还有四个月吧,我也说不准。”
楚景和难堪地笑了笑。
“这样吗……”
盛怀南的语气简直是千万分遗憾,像他真的感同身受。
可作为始作俑者的他,脸上的神色分明轻佻且玩味,像猎人在暗中聊有兴致地观察被困在笼中的猎物。
他在楚景和看不见的身后促狭地勾了勾唇,笑意未达眼底,隐隐透露着危险——
没想到,居然这么快就被查清楚了?
果然是他的小景,不能轻敌。
“那你打算怎么办呢?”
盛怀南将人抱紧,他的嗓音低哑,每个咬字都如同刻意的诱哄:“我的意思是,后面的四个月,你打算怎样解决?”
楚景和一怔,含糊应付:“到时候再说。”
“什么叫到时候再说?”
盛怀南问,不依不饶的。
“就是……”
楚景和顿了顿,眉头也拧起来,觉得盛怀南问得过界:“这是我的事情,不用你……”
“——那你为什么会来找我?”
盛怀南问得很突然。
楚景和的神色蓦地一滞。
好像心脏都不由自主地在这个问句里停顿了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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