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越下越大,就在南介要放弃时,梧桐公馆的侧门打开,一个竹竿一样干瘦单薄的身影出现在南介视线内,南介心中一震,这是他第一次见到梧桐公馆内走出活生生的人。
麻杆男穿着卫衣带着帽子像风一刮就会倒般佝偻着腰出门朝右拐去,南介紧走几步跟了上去,那时南介的声音还带着青涩,他急急喊住麻杆男,“先生、先生,”
可能是风雪太大遮掩了他的声音,麻杆男并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南介心中焦急生怕错过,便加快跑了几步,谁料天冷地滑,他脚下一个不稳向前扑去,麻杆男此时回头,被南介一个滑铲撞倒在地,压了个满怀。
南介这才看清麻杆男的脸,男人脸上苍白,白的近乎病态,眼眸深邃如同深海般幽暗冰冷,带着几分癫狂和狠辣,薄唇轻抿好像要有脏话即将出口。
南介脑袋一抽伸手捂在了男人薄唇上,带着自己察觉不到的娇气和憨态,“别骂我,我不是故意的。”
说完另一只手掌撑着雪地想要爬起来,却低估了雪天地面的湿滑程度和早已冻麻的手用不上力气,刚爬起来一半的身体又因为手下一滑直接整张脸嗑到了男人的脸上,眼睛对眼睛,鼻子对鼻子,嘴唇对着嘴唇。
时间似乎被暂停,飘扬的雪花静止在半空中,倒刮的寒风停留在原地,直到男人伸出温热的舌头舔了南介软嫩的嘴唇一下,哑着嗓子道:“勾引我?”
南介才后知后觉尴尬地连滚带翻爬到一边,小脸像番茄一样红彤彤的可爱。
后来南介知道男人叫蒋予北,虽然也姓蒋但男人说自己是蒋家不要的垃圾,帮不了他什么。
南介虽然有点失落但也在意料之中,蒋家的人怎么会如此落魄?寒冬腊月还穿着单薄破旧的单衣,一看就是不受宠的。
南介为了表示抱歉还请蒋予北吃了碗馄饨。
“只能请你吃这个了,你别嫌弃,等我以后有钱了请你吃大餐。”
“你也不要说自己是垃圾啦,山有山高度,水有水的深度,不用妄自菲薄。”
俩人告别后南介也没多想,直到第二天接到蒋氏的投资通知,他才知道蒋予北不是蒋家的垃圾,而是蒋老爷子年轻时风流的种,只不过小小年纪就被蒋老夫人扔到了国外任由他自生自灭了,他自己独自一人在国外艰难长大,听说一直靠乞讨为生,十来岁的时候被一家农场主收养才能每天吃饱饭活下来。
不久前被蒋家找回,不过听说又被送走了。
南介也没时间在想蒋予北,他很快就被南介忘到了脑后,因为有了蒋氏的投资江盛得以卷土重来,重新夺回了游戏市场的半壁江山,而他们也深知鸡蛋不能再放到同一个篮子里的道理,扩大业务发展版图,忙的忘乎所以。
而现在,眼前的蒋予北哪里还有五年前蒋予北的一丁点样子?
高大结实的身躯,小麦一样的健康肤色,蓬勃有力的肌肉,举手投足间的自信和让人不寒而栗的上位者气质,哪里还像从前的小可怜?
不怪南介认不出,简直大变活人一样。
南介分析蒋予北这些年应该过的不错,不然也不会养的这么壮,看到这样壮实的蒋予北南介还是有点为他高兴的。
当年如若不是蒋予北帮忙,蒋氏怎么会莫名投资他们这种小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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