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瑶眉头一皱,好歹维持面色不变,她说:“只是一个梦而已。”
她在他几步之遥的榻上入座,怕他深究,便将话题引致案子上,“侯爷可知晓蓉城厉鬼一案?”
“如此满城风雨,自然有所耳闻,”
明长昱说道,“知香舞姬,听闻国色天香,被人残害的确可惜。”
他口吻淡漠,丝毫没有可惜之意。
君瑶自然不去探究他此时的情绪,只说道:“唐茉与知香舞姬一样,被割去了耳朵。”
明长昱微微眯眼,明锐的眸,深邃莫测,“完全一样吗?”
君瑶不得暗叹他心思的确细敏,便说:“不一样,舞姬的耳朵是被贴着耳根割掉的,伤口平整利落。
而唐茉,耳根处还有残留,伤口参差,不像是被利刃割去,而是被剪刀剪去。”
她缓了缓,继续道:“何况,已经有被害人被割去耳朵,为何还要再割去唐茉的耳朵?”
明长昱了然,轻声道:“若你认为杀害舞姬的人与唐茉有关,那长宁街失火当夜,必定有郡守府的人在那儿出现过。”
君瑶点头,“只是,失火引起混乱,就算郡守府的人去过那里,也怕没人注意到。”
“只需一一排查当夜不在府内的人,便可排除。
再者,能与唐茉有密切关系的,或能对唐茉了如指掌的,也就那么几个,范围可进一步缩小。”
明长昱蹙眉,“只是,若舞姬之死,与唐茉毫无关联,只怕这样查,也不会有什么进展。”
“不尽然,”
君瑶说,“至少可以将府内的人,都排查一遍了。”
明长昱:“虽说繁琐,但我有的是人手,最迟明晚,会将结果交于你。”
这样的效率,已是很快了,君瑶暗自长吁一口气。
“我听闻,知香舞姬被害当夜,是从郡守府出去的。”
君瑶若有所思。
若杀害她们的凶手,与知香舞姬相识,那也是知道舞姬的行踪的,左右最可疑的,一是郡守府的人,二便是雅香园的人。
如此说来,郡守府内的人,嫌疑更大了。
“当朝官员,请舞姬入府,虽非昌举,却也未反对。”
明长昱轻哂。
君瑶在心中暗算,寻常府内办一次宴饮,请几名舞姬、歌姬、伶人等,需耗费多少银两。
郡守府与知香舞姬走得较近,可见宴请之事未少办过。
君瑶忽而想到什么,“请问侯爷,几时到的蓉城?”
明长昱说:“三天前。”
三日前,便是君瑶入城查舞姬案子那日。
“蓉城的人,虽知会有京中之人来,却不知是我来。
若知晓了,便不会办宴请舞姬,也不会耗费巨资,修建画舫了。”
明长昱神色微凝,眼神微冷。
君瑶通过舅父对郡守府有一定了解。
往年,朝廷也会派京中之人来蓉,自然也会视察政绩,查看各地情况,可大多时候,都留在府中,与地方官员交流探讨。
如此作风保持多年,一时也改不了。
只是没想到,今年来的是人明长昱。
“说起来,来这几日,尚未仔细视察过蓉城民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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