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儿?”
“阿政,如此也便于姬先生的安全,此事可行。”
齐逸完全没有注意到两人之间奇怪的气氛,只是认真的思考了一下沉声道。
而姬昊则是想着自己藏在床下的铜盆,以及晚上因为想到自家学生而早晨醒来遗x这种窘迫到极点的事情,决定尽快搬出宫外,他觉得很危险……有什么他不能控制的事情与情绪,让姬昊没由来的感到一股危险。
……
“先生……”
少年眉头紧扣,胸口烦闷,这种不舒服的感觉让嬴政感到非常的陌生烦躁,望着姬昊细致的眉眼,帝王终于忍不住想起了自己昨晚的一夜春梦与早晨的尴尬,只得哑声开口,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没有发现的寞落:“如此,便依先生罢。”
姬昊的搬家手续办的非常的快,在离开正阳殿之时,青年只是偷偷的把偏殿床下的铜盆塞入了离宫的车辇中。
其余的,什么都没有拿走。
这几天他心绪不宁,每时每刻安静下来都满满的是那一个早晨窘迫的场景,更让他时不时的便在脑海中塞满了自家学生的模样。
这样是不行的——他没办法思考,没办法思索自己该做什么,甚至在上早朝的时候都是浑浑噩噩的,什么有用的话都说不出来。
这样的烦闷的状态既陌生又诡异,让姬昊彻底失去了方向,除了离开宫中,暂时离开嬴政之外,他不知道还有什么样的方法才能让自己冷静下来。
毕竟,想着自家学生的模样遗x了……这件事无论何时想起来都让青年涨红了一张白皙的脸蛋。
所以,姬昊逃了,狼狈的逃出了咸阳宫,正式窝在了齐逸位于宫外的府上。
今日便是两人彻底分局两地的第一夜,隔着一堵高高的红墙,就连思念仿佛也可以一道斩断。
姬昊坐在书桌前,睡意全无,笔速飞快的在丝帛之上记录着什么——这是他明日早朝之时要正式上奏的方案,为了让朝廷中多一些新鲜血液,姬昊已经连着几天在修改这份模糊的科举制度草案。
如今朝堂百官多为世袭制度,氏族繁多,吕不韦的根基也就扎的越深,若想要自家学生尽快的脱离吕相的掌控,新鲜明知的年轻官员是现在急需的资源。
而举荐与世袭制只能带来陈旧冗杂的老官,只有施行科举选官,才可以让君王手中多握上一份实权。
直到手腕酸涩僵硬,青年才略微停下笔,轻轻活动着自己略有些酸楚的手指。
屋外一片漆黑,齐逸与鬼谷子早早的便已经睡下……姬昊单手托着下颌,微微的合上涨痛的双眼,稍作休息。
不知现在,红墙那头的自家学生正在做着什么……
如此同时,嬴政同样没有休息,反而是因为姬昊的离去而无法纾解自己心中的烦躁,仅此一晚上的时间便已经罚了众多的宫人,只得以批改奏折的方式来让自己冷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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