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光和许颂桉对视一眼,“说说你要拿回的丹药吧。”
元心摆正了身板:“师父去了之后,观里乱成一团,跟着师父常去二皇子府的亦然师兄也被带走了,就剩下我一个徒弟。”
“剩下的师叔和师兄,有的投奔了其它道观,有的云游去了,观里不敢开门,他们把我赶出去,说是让我去云游避避风头,其实是怕我在那里再招惹来麻烦。
“他们把师父的东西都烧了,我想给师父立个坟也不行,我就偷偷拿了一件师父的衣服,在山头立了个无字碑的衣冠冢。
眼看也呆不下去,我就去南边云游去了。”
“其实你也是去过二皇子府。”
许颂桉问。
“是,我只去过一次,那天我进城去买东西,想去找找师父,结果连门都没进去。
他们大概也都不记得我去过了。”
元心握紧拳头,“对,就是那次,我在府门口看见二皇子府那个下人出来。”
谢云光拿过茶壶给三人倒了茶。
接过来时,一股蜡梅松子佛手柑混着白茶的袅袅而来,是他做的梅窨清茶,许颂桉下意识看过去,只见对方吹了吹清茶笑意盈盈。
“喔,真香!”
元心捧着被子深深一吸,“谢大哥你府上好东西真多。”
“这是你恩公亲手给我做的茶,你想喝的话,我下次再给你带点。”
这话是好话,就是听起来有点怪异,元心心道。
许颂桉转了转茶杯:“你接着说。”
“噢。
那个人长得也不是凶神恶煞,但是我第一次见他就觉得他面色阴郁,不是好相与的。
他鼻梁上有个小三角的疤瘌,是倒三角形的。”
元心指了指自己的鼻梁上端,“我回京路过奉远时,看到一个算命的,便围过去看,没想到看到那人正脸,就是那天在二皇子府上碰到的下人。”
许颂桉食指轻敲杯壁,眼神看着桌面思索着。
“你那日是怎么碰见的他?你怎么能判断他就是二皇子府上的下人?”
话一出来,元心愣了:“我在门外坐着,正看见他从外面进去……”
是啊,他看见那人进去,便想当然地认为那就是二皇子府上的下人了。
他师父也是可以进府,却不能证明他是二皇子府的下人。
“不过也别悲观,无论他是不是二皇子府上的,在空淳道人在的那段日子里进出二皇子府,很大可能与祝寿图一事有关联。”
许颂桉又道。
“是与不是,今日晚上一探便知。”
————
夜深人静。
巡逻的队伍刚从巷口穿过,小巷后面便有人影一闪而过。
许颂桉一身夜行衣跟在谢云光身后,两人走走停停,终于来到一处围墙边。
围墙外面刷着光滑的漆面,不像粗糙暴露的砖石一般好让人借力。
“来。”
谢云光扎下马步,两手交叠在身前,示意许颂桉踩上去。
许颂桉也没矫情,抬脚一点,被对方劲力一送,扒上了围墙的瓦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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