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狗尾胡同往里跑,只有这一条路。”
“妈的到京城了给他跑了!
外面都戒严了,看这小子往哪跑!”
外面有人说话,看样子是追逃犯的官员。
听见有人过来,小将军站起来要走:“你在这里,我先走了,不要跟别人说我来过。”
“你……”
怎么,到手的一等功不要了吗?谢云光抬手要抓住他,结果忘了肩上的伤,血滴骨碌碌顺着胳膊滚下来。
“你快扎一下止止血。”
小将军见状,刺啦一声从衣服上撕下一块布条递给他,末了又嘱咐道,“记住,人是你自己抓的。”
小将军的手伸过来,谢云光才现他手腕上的纱布里渗出了血。
七步开外掷刀把人扎个对穿,腕力要使得很强。
庆功宴那天他的手腕就带着伤,应该还没有好利索。
谢云光轻轻抓住小将军的胳膊,从衣服里掏出一瓶随身携带的跌打粉塞到他手里。
手腕被捂热得热乎,许颂桉觉得腕上的伤没有方才那么刺痛了。
他不自觉往热源靠了靠,心想哪里来的汤婆子劲儿可真足,直到他的汤婆子动了动。
许颂桉僵了一下,睡意霎时消散,也想起来了自己这是身在何处。
他的被子边边从谢云光的被子下面穿过去,人也几乎快钻过去了。
谢云光看样子快醒了,醒来看见他这副贴过去的样子,指不定又要做出什么匪夷所思的举动。
正在他纠结是继续装睡呢还是赶快起来时,谢云光缓缓睁开了眼。
猛地一下,许颂桉抽手、掀被、坐起身,动作一气呵成。
谢云光身上的被子也连带着被掀了个干净,他手保持着虚握的动作,躺在那里目光有些呆滞。
愣怔了一会儿,谢云光道:“不冷吗?”
他把俩人被子重新捞回来盖上。
不知道的还以为许颂桉在军营听见了号角。
被窝外的空气有点冷得扎人,但是许颂桉脸上热气蒸腾,他一面扇着风,一面拿过脚头的衣服往身上穿。
外面已微微见亮光,许颂桉打开房门回头问他:“你不上值吗?”
谢云光懒洋洋躺在被窝里,一手支着头看向许颂桉:“昨天做了个好梦,现下不想起床了。
郎君帮我点一份牛肉面吧,我晚些过去。”
许颂桉啪的一下把门给他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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