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颂桉没有再反唇相讥,只是静静地凝望着谢云光的方向,似是透过谢云光在看其他的什么。
良久,他移开视线道:“四年锦衣换,故人心易变。”
谢云光站起身来:“如你所说,饮血屠刀,或许本就如此,未曾相变。”
言罢,他踩着地上的瓷碗碎片走出卧房。
“主子,再过半个时辰就寅时了。”
明日谢云光还要应卯,小厮提醒到。
“嗯,去把地上的碎片儿收拾一下。”
谢云光擦了擦脖子上的抓痕。
“是,小的这就去。”
小厮看见他脖子上的红血印,连忙低头装瞎。
谢云光站在明玕阁院子中央,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寒气透过衣服渗到骨子里,好像这样能够麻痹掉他的思绪。
就这么站了片刻,他才回到主房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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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谢云光骑马去锦衣卫时,脑壳都是疼的。
“指挥使。”
“指挥使。”
当值的侍卫齐声问好。
谢云光点头示意。
“指挥使,咋整的这是?眼白瓷蓝,眼袋黑,精神颓靡……”
副手章林捧着茶杯从屋里走出来,用手比划了下脖子。
“还有这儿,这儿。
昨儿晚上是不是去什么不可告人的地方了?”
“正事儿不干,整天瞎琢磨。”
谢云光按着突突跳的太阳穴,给了他一脚。
章林轻巧一跃,跳到谢云光跟前,手中的茶水没有洒出来分毫。
“干什么正事儿啊,咱的活儿都被人家截胡了。
我看啊,北镇抚司管诏狱,再管些缉捕,冷不丁地还要揽些其他活,人家要变成锦衣卫的小核心了,咱们成巡察侍卫了。”
“话多。”
谢云光虽然面上吵他,但他说的确是实况,故只是提醒他少牢骚,“监军那边有传来什么消息吗?”
“还没有,约莫着早晚是要见血的……”
正说着,一个穿着大繎红衣服的太监踏入锦衣卫大门,脚步急匆匆,直奔旁边的北镇抚司去。
他手上端着一个木盘,那木盘上的东西用红布盖着,方方正正的。
印信?谢云光骤紧眉头。
那边薛廷已经带人出来迎接了。
石公公掀开盖布,一枚铜印立在红色木盘之上。
“薛镇抚,这是皇上特地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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