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擅轩歧术”
、“全凭药石灵”
,大门大开着,人来人往,络绎不绝,从绣春的角度望过去,能清楚看到里头四四方方的棕黑色药柜账台,伙计们正站在台后殷勤地在给客人抓药。
绣春默默看了半晌后,天色暗了,在附近一个弄堂口寻到了一家小客栈落了脚。
当夜,她独自一人躺在泛了湿霉味的床上,辗转难眠。
来时的路上,她曾反复想过接下来该当如何。
毫无疑问,她上京的唯一目的,就是查证她怀疑的凶手,要为父亲报仇。
她也曾想过,径直去找陈家的当家人,也就是她的那个祖父陈振,把一切都告诉他,让他出面惩凶。
就算他与陈仲修有再化不开的深刻矛盾,毕竟也是父子。
她不信他会无动于衷。
但是很快,她就否定了这个想法。
先不说她完全不知陈振此人如何,这也只是她自己的强烈怀疑,完全没有真凭实据,而且这么多年来,陈家事务一直由那些人把持,必定早有了自己盘根错节的实力。
既胆敢做出这样的事,暗中想必也有防备了。
自己的祖父陈振,既然那么痛恨芸娘,对自己这个孙女必定也是厌恶至极。
况且现在,对于陈振来说,自己不过就是一个陌生人。
撇去他厌烦自己这一点不说,如何自证身份都是个问题。
连官府都认定那场大火是意外,那些人怎么可能轻易就被突然冒出来的自己的一面之词而打倒?
说到底,证据才是一切。
没有真凭实据之前,自己任何的贸然举动都显得缺乏说服力。
否定了这个念头之后,剩下的一个选择,便是隐瞒身份潜入金药堂伺机行事。
这并非不可能。
陈家没有人见过她。
这么做,一来能给自己获得一个缓冲的时间。
她需要在揭底牌前理清陈家的各色人物,做到心中有数。
二来,便于暗中搜集证据。
倘若有人真的做过这样的恶事,毫无疑问,他们的目标就是陈家庞大的家业。
目的一天没达成,绝不会就此罢手。
一旦有所动作,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只要她在暗处用心,想抓到狐狸尾巴,并非不可能的事。
主意打定,绣春终于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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