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则?你在这儿吗?”
喊了几声没有人回应,江意桦摸索着往烛台走去,她取出火舌子点燃了白烛,跳跃着的火苗照亮了整个灶房,里面果然空无一人。
走这么快?江意桦心里嘀咕着,纳闷地熄了烛火,重新扣上门。
哎,只好明日再同他商量了,江意桦心里这样想着,便打着道寻了路也赶着回去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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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晨光熹微,天色仍旧雾蒙蒙的,并不明朗,但是江意桦已经熟练地在灶房里干起活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等到活干得差不多了,江意桦眼见着灶房里空荡荡的水缸,不等庖厨吩咐,她便眼疾手快、十分伶俐地拎着木桶往后院的水井走去。
她提着桶踩在青苔路上,这早上的青苔被晨露浸得又湿又滑,若是踩在了石子上,一不小心便会摔上一跤。
江意桦边走边想幸好她从小习武,跟那些手不能提的世家姑娘有些差别,不然光是这些杂事就够她受的了。
不过,江意桦转念一想,话也不能这么说,毕竟那些世家姑娘之中又有谁需要像她这样晨起挑水的呢?
江意桦做了一番复杂的心理活动后,最终叹了口气,深深觉得这可不是长久之计呐!
她沿着一条碎石路,转弯走到水井前时,却见那里已经有人正在打水了。
男子站在满园春色里,做工时的麻布衣衫也没有掩盖住他挺拔的身姿,光束透过碧叶间的碎隙,阴影错落地打在他身上。
他将绳子绕在木桶上随手打了个结,才松开绳子吊着桶往井里放。
如果换种心情,不是在这里做工,而是游玩的话,或许江意桦也会驻足停留一番,不过眼下,她是没有这等闲情逸致了。
江意桦一眼认出井边站着的人就是柳云则,便加紧几步过去。
眼见着此时正好没有庖厨在旁边守着,她赶紧找准了时机开口,“柳云则,你不会真打算一直在这里做工抵债吧?”
江意桦会这么问,实在是因为柳云则这些日子以来,做工干活都十分稳当,似乎秉持着一种“既来之,则安之”
的态度,完全不着急。
但是,柳云则能等,她却不能不急:“我觉得我们得想个别的赚钱的法子,我才从府里逃出来,可不是为了来这里干活的……”
她一边说,一边双臂用力去接柳云则递过来的木桶,里面盛着满满当当的水。
江意桦双手用力提起木桶,晃悠了几下才勉强站稳,这若是还在府中,便是失仪的大过错,若是严重些,恐怕免不了要在宗祠跪上一晚。
不过,现在江意桦倒是丝毫不在乎,她已经在这里做了数日的活计,总归不如最初那般时时担心着仪态。
说来惭愧,她其实适应地还不错。
但是柳云则也没错过她晃悠的那一下:“你不是习武的吗?”
“是啊,我是习武。”
江意桦脸上并无愧色,“这天下武功唯快不破,也不是人人都靠力量取胜。”
“嗯,有道理。”
柳云则点头。
江意桦一边干着活,却依旧不忘了正事,仔细问道:“说起来,这赚钱的法子,你可有什么想法?”
然而,柳云则光顾着将另一个空桶拴上绳子,随后他再次放绳,将桶吊入井中,看起来竟好像没听见一般,根本没有回答。
“你没有想法的话,我倒是有个法子。”
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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