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恪忽然笑了。
他说,“扯平了,接下来就好好吃饭吧。”
向君霓噎住了。
周恪身子靠着椅背,双手交叉,隐隐显现出些筋骨。
莫名有种被赦免的古怪感,又好像之前都被他骗过去了,本来还担心他不自在,可他要比她从容多了。
但她倒也受用,确实让她松了一口气,并且认定周恪绝对不是情场小白,不好骗着呢。
自此之后过去了一个多月,他们的相处模式莫名延续了那种故作相熟的样子,对于那天她喝醉的事情也再没提过。
直到周恪在烧烤店猛然讲到这上面,向君霓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周恪看起来倒没有什么异样,这人的情绪波动向来很小。
他将最后一盘素菜分好后问起:“冰粉还是布丁?”
两人见面总离不开吃饭这件事,一来二去他也将她的胃口了解的七七八八。
“冰粉吧,再来份炒饭,一人一半?”
“行。”
迅达成一致后,周恪便伸手招揽服务员。
其实向君霓一直不太确定,他到底是真的对饭菜的喜好与她出奇一致还是单纯为了迁就她。
周恪这人,哪怕是真的对你温柔也总让人觉得他只是出于教养。
晚饭结束后,向君霓带着一身的热气出了门,还是被外面的冷风裹挟着打了个寒颤。
虽然已是三月,但江市的温度还未有起色。
尤其今天,格外的冷。
她酒劲有点上头,站在烤肉店门口吹着风等着周恪结账出来。
手机里有好多未读信息,有律师对盗图盗课的事的维权方案,同事在工作群里客户违约反而上网挂人的事件进展,某个品牌方对接的人员照例退回照片又表一堆指点江山的话,而让她心里咯噔一下的是父亲向延问她出差回来了没有,以及一小段拐弯抹角暗指让她敛敛脾性的话语。
向君霓这才想起还有这茬事儿。
前些天父母说想来江市住一段,她一听就知道怎么回事。
这年才刚过去多久就说要过来看看她,肯定是冲着她那早就不存在的男友来的。
她搪塞说自己在出差,父母当然觉得她在敷衍,她索性半撂挑子,说和男友吵架了,已经一个星期没说话了,她心情不好,就借出差旅旅游再回去。
她也没想到,当初只是觉得才摊牌就分手了,直说的话免不了被父亲一顿唠叨,于是就决定先拖一拖,结果一拖就拖了两年。
其实早就该规划“分手”
了,只是一想到分手之后又要应付相亲就头疼,即使她心里清楚得很,自己并不反感结婚这事,甚至有些期待。
她只是不太相信自己会拥有一段如她期待般的婚姻,也不甘愿被父亲安排,宁愿逃避来解决。
向君霓不知道怎么回复,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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