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大人……醒,快醒醒……这都不醒?!”
一鼓作气,程如一干脆直接抡圆了膀子,一顿耳光上阵,“啪啪啪啪”
扇得严况拨浪鼓似得摇头。
“醒……醒醒啊严大官人!”
忽地一口血痰上涌,呛得严况猛地咳嗽了起来。
见严况睁了眼,程如一欢天喜地道:“醒了醒了!
还活着还活着!”
严况脑子混沌,只觉人中和两颊火辣辣的痛,还以为是自己中毒的缘由,哑着嗓子应道:“是还活着。”
说罢,严况咳了两口血,又倒了回去。
程如一笑僵在脸上,连忙去摇严况胳膊:“别……别,严大人,我不知这是哪儿,你告诉我,我好去寻人帮忙……”
严况回想起昏迷前,自己带程如一躲进了这座破庙,强撑一口气升了火,再扒了他那身湿衣裳,便没知觉了,如今细细回想,此处应该是……
“是枫州边界。”
严况努力清了清嗓子道:“东走,应有村落。”
程如一愣了愣。
枫州啊。
那不正是之前恩师倒台,自己受牵连而被贬黜之地?
当初他一个没有后台家世的小通判,初到枫州,便受尽了乡绅和州府的折辱排挤。
没人拿他当状元,甚至没人当他是个人。
落了毛的凤凰不如鸡。
可绕了一圈又回到老地方。
好啊,这叫什么,冤家路窄。
“好……好嘞。
知道是哪儿就成……”
程如一试着站起来,道:“严官人,是我背着你走,还是自己先行去找人?”
严况脑子昏昏沉沉,本就摧枯拉朽的身体加上刀伤毒伤,此刻还能有气已属奇迹。
他感觉张医官所说的“一年半载”
,恐怕现在已被消耗得只剩下一时半刻了。
“程如一,你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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