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眼皮微掀,目中冷意流转:“当然。”
傅家别墅的阁楼,是整栋别墅的禁区。
房间里昏暗、干燥,只有一扇小得可怜的窗户。
床上四个角落都有一处镣铐和铁链,房间里除了一张床和一间狭窄的浴室别无其他。
从未有人打扫过的地面,布满了积年的灰尘,压抑黑暗又令人心生恐惧。
当年傅霁寒与盛意的那些照片不仅传到徐云锦手里,傅老爷子同样收到一份。
他比徐云锦更加传统,他做不出来低下身份去找盛意这样的事,当即就把傅霁寒关在了阁楼,逼着他跟人分开。
傅霁寒在阁楼里把能摔的都摔了个遍,脖颈间青筋凸起,拳头不要命地砸门。
他吼道:“你们把盛意弄去哪里了!
!
把他还给我!
!”
他这样没日没夜折腾了半个多月,某一天徐云锦心疼地来到房间门口,掉着眼泪劝他:“小寒,你就别跟你爷爷置气,跟那孩子断了吧。”
傅霁寒红着眼睛:“不可能。”
“他跟你在一起就是别有目的。”
徐云锦说,“你知道吗,昨天他竟然狮子大开口问我要了两百万,作为离开你的代价!”
“他不会这样。”
傅霁寒哽咽,“放我出去,我要去找他。”
“好。”
徐云锦说,“既然你不相信,那你就亲自去问他。”
她去求着傅老爷子开了门,傅霁寒几乎夺门而出。
那时盛意颓然地推着盛德松从医院回来,昏暗的灯光下,少年的身影更加消瘦。
傅霁寒在他家楼下的藤蔓棚下固执地站了一天一夜,他终于等到盛意回来,紧绷许久的神色看见他时松懈下来:“盛意。”
往日里见到他会笑的人此时却像个陌生人一样,低着头从他旁边绕了过去。
傅霁寒抓住他纤瘦的手腕:“你怎么了?”
盛德松说:“小意,你们说话吧,我进去。”
门外一下空荡起来,盛意转身扯出来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表情,僵硬地说:“傅霁寒,我们分手吧。”
傅霁寒瞳孔一缩,“你到底怎么了?”
盛意把手腕从他掌心挣脱出来,抬腿往楼梯上走,背后传来傅霁寒冰冷命令的话语:“盛意,不许走。
现在就跟我说清楚,为什么要分手?”
“分手就是分手,没什么理由。”
盛意想了一下,“非要有的话,那就是我受不了你了。
又凶又蛮横,亲人还疼,我不想给自己以后找罪受。”
傅霁寒气笑了,“别跟我说这些。
你要分手,我不同意。”
黄昏的天阴沉沉的,天上轰隆敲下几道闷雷,大雨淅淅沥沥地就落了下来,砸在茂密的藤蔓上发出沙沙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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