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一紧,小声呼唤鸿蒙。
不想等候许久,没有半点回复。
总不能是突然升级系统吧?
他下一秒就否定这个可能性,鸿蒙一旦要有行动,必然会提前通知他,如果是遇上安轻夏需要系统的时候,它就把进程延到安轻夏的睡觉时间,根本不会像现在这样一声招呼不打就自动消音。
不会真是被这个鬼打墙影响了吧?
安轻夏突地感到一阵寒意,不由得缩缩身子,又悄悄喊鸿蒙。
树林里寂静无声,饶是他使劲压低声音,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因着突然失灵,系统界面连时间显示都停了,安轻夏连现在几点钟都不知道,就这么呆呆站着。
既走不了,又不敢留。
站了好一会儿,安轻夏觉着脚麻,从背包里找出素描本,撕了两张纸垫在地上,曲腿坐好。
他上半身靠在右膝上,仰头望天,黑漆漆的,用灯照,也只能照出层层叠叠的树影。
要是鸿蒙有反应,他还能跟它说说话,或许还能问到攻略,只是鸿蒙眼下失音,回应不了他的期待。
他开始小声地唱歌,唱“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随”
,这是小时候外婆哄他入睡时放的磁带里的歌。
磁带里收录着十几首儿童歌曲,但他就对这首歌印象最深,也可能是因为外婆就喜欢放这首。
一想到外婆,安轻夏的视线逐渐模糊,他眨眨眼,一颗眼泪夺眶而出,滴在手背上,烫得可怕。
开了头,余下的眼泪接二连三滴落,他紧咬住嘴唇,怕哭得太大声会把先前那个怪物引过来。
安家爸妈自他记事起就一直在外头奔波,一年到头都见不到人影。
不管是安轻夏的生日还是逢年过节,甚至是理应团聚的新年,他们就只是打个电话回来,再托人送礼物过来。
要是找不到人,就把钱打给外公外婆或爷爷奶奶,让老人家带着孩子上街去买。
所以比起亲生父母,安轻夏跟家里的老人更亲,直到升高中,才从乡下外婆家搬到位于县城的学校。
他的学校是当地有名的高名校升学率院校,实行封闭式管理,强制要求全体学生住宿,大大小小的节日,放了跟没放一样,因为要做的作业多得要命。
安轻夏入学三年,成绩只能说得上是中不溜,又因为从小在乡下长大,进城之后是怎么都不适应,和同学们都处不太来,哪怕是一块住的室友,三年来也没说过多少话。
高中生活紧,每天都像是在跟时间赛跑,安轻夏勉勉强强支撑下来,但成绩不尽人意,班主任看他画画水平还不错,推荐他去艺考。
只要能考上个好学校,保证本校的升学率,也不管是普招生还是艺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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