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就算有人想要进行买卖,也要经过官方的人牙子办理手续,去朝户部官吏报备。
像孤儿,若是说不清自己的由来,则统一登记造册,归在朝廷的慈善院名下。
因此沈蕾作为难民能进京城的大门,因被买卖,这户部起码就逃不了干系。
毕竟户部可是掌全国疆土、田地、户籍、赋税、俸饷及一切财政事宜。
沈从戎想着职着,直接召出顾霆,询问,“人牙子的登记本查过没?”
“回荣公的话,户部相关人员,也被大理寺控制。”
顾霆低声:“但户部势力盘根错节,武帝爷因太子失踪之事就已经连连训诫调查,可到底并无明面上的证据。
户部左侍郎施大人是帝王的人,可他要梳理户部的陈年旧账也有时间。
且人在中枢,到底是地方呈送上来的各种备份文书。”
“那京城这一亩三分地也没捋清楚?这登记册上有沈蕾的名字吗?”
沈从戎表示对过往旧账不感兴趣,只追问眼下。
“买卖登记上,并无沈蕾的名字。
沈蕾应该是城门守卫对某些达官贵人松懈并未仔细检查,带入城内。”
顾霆硬着头皮,小心翼翼道。
他先前进行陈规陋习的铺垫也是为了说明这事:京城多贵人,这些贵人视城门进出的条例于无物,要是有人盘查,直接“刷脸”
,并不会交路引户碟等物品。
沈从戎扭头看眼在屋内托腮,一脸忧愁的亲儿子,表示自己懂某些潜规则。
比如他儿子这张脸,进出宫门,有时候都不会被仔细检查!
“卑职当日若是事当日仔细些,派猎犬直接搜寻。
可能就能圈定大概幕后主谋了。”
顾霆瞧着隐忍的沈从戎,愧疚道。
“行了,你很不错了。
有些毛病,皇帝都睁一眼闭一只眼,想要按着规矩办事难。”
沈从戎撞见人黯然的神色,赶忙夸了一句:“那些人肯定精心设计。
咱们这回顺腾摸瓜连根拔起!”
正展望未来,他忽然间听得身后一声凄厉而又嘹亮亢奋的声音:“有。
好像有个襁褓!”
闻言,沈从戎赶忙入内,就见吴契激动的颤栗,整个人连笔带划的,身体也因此显得更加不协调。
尤其是在这个寂静的环境下,脆弱的就好像一簇火光,且还是随风摇曳的那种,弱得很。
吴契道:“安安府试差点去了半条命,病了一场。
弟妹就说蕾丫头有福气,让蕾丫头哭魂。”
“嗯,很灵的。
夜哭郎,也得喊。”
沈从戎抬手拍拍沈芸,带着笃定的附和:“这嗷嗷哭的,我们当时也没其他办法,就喊魂。”
“你想到很厉害了。
咱们不急,慢慢说,慢慢说。”
顾霆也忙不迭拿着一药膏,示意人先抹一抹都溢出血的唇畔,再喝口茶宁宁神。
吴契却不理会,一见救命稻草一见能给菏泽受苦受难枉死百姓做主的人入内,赶忙连笔带划,唯恐自己嗓子喑哑嗬嗬作响,带着刺耳让众人听不清楚,因此耽搁了后续的调查,耽搁了冤魂沉冤得雪的时间:“我记得,想起来了,蕾丫头对我说她压根就不信这些神佛,她信律法的,有罪就罚,否则要衙役干什么。
因此她就是生气了,离家出走。
她离家出走太多回了,我一开始也没留神,让她换着男装,就在县衙牢房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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