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一眼在吐得不省人事的男子,问,“殿下打他哪了?”
崔珩说道:“没有打。
踢了一脚而已。”
他沉默了一会,又道,“以后遇到这种事情,踢小腿胫骨就好。”
裴昭点了点头,觉得气氛有些尴尬,又道:“那殿下,没什么事情我便回去了。”
“回去和王长史一起喝酒?”
他注视着她的眼睛。
裴昭讶然道:“殿下怎么知道我和王长史一起?”
按理说王萼来为卫铮铮庆生,最初只有她自己知道。
“今晚,就裴姑娘和王长史没有来。”
他面无波澜,但冷冰冰的目光仿佛在压抑着什么情绪,声音有种刻骨的寒冷。
这下,裴昭的酒全醒了。
过两日是陈家家眷问斩的日子,官员们便借着商谈此事的由头,约好在放衙后来风雨楼喝酒应酬。
但因为正巧是卫铮铮的生辰,她和王萼一并推脱了。
她以为只是一次寻常的应酬。
可崔珩竟也去了,这便是不寻常。
难不成是陈刺史的事情出了什么变故?
裴昭定了定神:“殿下,是陈刺史自了?”
“他没有自。”
裴昭松了一口气:“我看殿下表情这么严肃,还以为是有什么特别的事。”
忽然,她明白了崔珩冰凉的眼神中那一丝异常,像是质问,又像是祈求她给予答复。
她没必要向他汇报自己的行踪。
裴昭犹豫了一会,轻声道:“今日是铮铮的生辰,我和王长史才因此告假。”
崔珩别过脸,看向楼下的稀疏灯火,“本王也没有问。”
裴昭觉得自己又在多事,撇嘴道:“行。
没什么事,我回去划拳了。”
“我送你。”
裴昭讶异地抬起眼看他。
眼神好像在问:怎么忽然换了自称。
崔珩轻咳一声,解释道:“本王正好顺路。”
“殿下知道我们的雅间在哪?”
他摇头。
“那殿下如何知道顺路?”
崔珩没有回答,只是平淡地望着她。
裴昭只好和他并排往回走,走到半路,余光中看到他手上的白纱,“殿下何时受的伤?”
崔珩把手负在身后,镶银绲边的宽袖一遮,什么也看不到了:“很久以前的。”
可上回见面时分明还没有。
裴昭只好讪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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