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生怕殿下听不到吗?”
侍卫冷脸训道。
“不这样的话,哥,你也不出来呀。”
卫铮铮撇嘴,“袁姑娘想见殿下。”
说完,顽皮地朝裴昭眨了眨眼。
卫婴叹了口气,朝裴昭道:“请进。”
绿釉灯盏烛火点点,崔珩坐在案边,正在用朱色的墨笔勾画卷册。
箭衣褪去,他换上了宽松的青色薄衫,原本高束的头也披散在肩侧。
湿润的雨风趁着门开的间隙,掠过桌案。
烛火奋力挣扎,在门扉掩上时,颤巍巍地灭了。
他抬起眼,望向她。
“坐吧。”
裴昭坐下后,向崔珩的手背看去。
血珠已经凝固,此时变成了深红色的细痕。
“殿下的手,疼吗?”
崔珩将墨笔放下,阖上卷册:“你是想问杜谦案吧?以后有事情,直接说。”
裴昭讪讪一笑。
得了崔珩的眼色,卫婴开口道:“袁录事,其一,刺客是杜谦的养子;其二,杜谦想派刺客刺杀殿下。
其三,卷宗上的案现场,是后来卑职布置的。”
裴昭呆呆地看向他,单是其中一条,便令她怔楞许久。
一时思如乱麻。
“杜谦是谁的人?”
“他背后是谁,正是你要查的。”
崔珩轻笑了一声。
裴昭点头称是,又问:“殿下去长史府,和杜谦说了什么?”
“只是公事。
但那日本王离开时,杜谦却递上了一张字条。”
崔珩提笔,在洒金宣纸上写“杨柳枝头黄雀语”
。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杜谦是螳螂。
而崔珩既是蝉,又是黄雀。
裴昭有些茫然:“杜谦他……竟知道殿下,会设局将他反杀?”
崔珩颔:“后来杜谦找我,说想以自己的命,换他妻女的命。
可惜,他无论如何都要死的,本王不做亏本生意。”
裴昭凝神听着。
“但杜谦还有另外的筹码。
若是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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