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令云捏了一朵石榴花,往裴燕度鬓角插去,他没有躲,乖乖任她打扮。
“真是腻歪,少在老夫面前显摆。”
青松先生瞬间起了鸡皮疙瘩,又瞪了纪宵山一眼,“你这没出息的,就一辈子对着书本罢!”
“老师也没有师母在侧琴瑟和鸣。”
纪宵山怼了回去,毫无负担。
青松先生年少时曾差点被家人订亲,他连夜就逃了,后来无人敢跟他家议亲。
后来做学问培育学生纵游山间,早就无欲无求。
因为没有渴求,所以这些年姬照月一直请不动他回京。
“好了,小子剑舞得确实不错。”
青松先生长叹一声,“小郡主,宵山,带老夫回神都疗伤罢。”
姬令云无比诧异,没想到就如此简单,只需要裴燕度舞个剑,往常赖皮的青松先生居然就答应了?
“姑姑让我多玩几天呢,老师,您不急的话,咱们把您养的这些鸡鸭吃了再走了吧?”
姬令云生怕他说笑,故意反其道而行之。
青松先生鄙夷道:“你这小郡主,还拿我的鸡鸭家人威胁,老夫答应了,就一定跟你走,这些鸡鸭先留下,先去看看陛下为我准备的学堂,看能不能装下这么多学生。”
姬令云喜上眉梢:“老师,您真的要在神都开学收徒了?”
“青云之阶,自然是越多人越好。”
青松先生感叹着,又看向院子里的鸡鸭,“你就别惦记我的宝贝鸡鸭了。”
姬令云与裴燕度相视而笑:“自然如此,这回我带吃的来了。”
是夜,姬令云住在山间的草庐里,还是当年她住的房间,她走之后,青松先生将其空置,这些年一直未曾让人住过。
纪宵山跟师弟们挤一块去睡了。
群青四人跟着她一块睡,裴燕度没有去人多之地,去了柴房睡。
在柴房住的好处就是,姬令云一早就吃到了裴燕度煮的鸡丝汤面。
鸡是他们带来的,用冰匣镇着,还给青松先生送去一碗。
青松先生对裴燕度好奇不已,一副审视女婿的心态,悄悄问姬令云,“他在银雀台办事,竟然这么会伺候人?”
姬令云并不掩饰:“他本是我的仆人,伺候了不到两年,自我出家后就去了银雀台办事。”
青松先生略带遗憾:“原来如此,观其剑意,心志坚毅磊落,可惜落在解逢臣手上。”
“无妨,如今他又是我的人了。”
姬令云轻轻吹着面汤,“待到时局安定,解逢臣和银雀台自然无用武之地,今年囚室都已空置四五个月,往后也不会再热闹。
陛下英明神武,天下繁盛安定,何须威慑?民心所向,大势所趋。”
青松先生沉吟片刻,浅笑道:“那老夫也顺势而为,坐于神都观天下矣。”
白鹿峰有青松先生学生共二十多人,皆是十几岁少年,再过不了几年也要回神都科举,如今知晓老师要回去,皆是高兴不已,因为他们就能继续跟随老师。
不过此行,学生们并没有一同去,青松先生只带了几名年纪大的离开,剩下的学生继续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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