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淮摆手,笑的风轻云淡:“不谢不谢,此番救她,也不是全是因为你相求。
我也不忍心那样一个名将,不明不白就死了。”
言语间颇为唏嘘。
君宴垂眸,若有所思。
喝了几日苦药,风卿婈倒是没察觉身子有什么异样,反而是觉着体内气虚气短种种症状,似被抽走了一般消失了。
身子骨也越发强健了起来,风卿婈偶尔在房中练起武来,竟也得心应手了许多,仿佛她与这个肉身,才算是真真的契合了。
君宴看着她面色不似几日前那般发白,便将回京的日子提了上来。
京中耳目众多,宴王府虽被人们遗忘在脑后,但若教人发现里面的“君宴”
是个替身,只怕会引起弥天大祸。
......
君宴迟迟不见人影,风卿婈遥遥盯着远处桃花林,在风口站了一会儿。
”
王爷怕是在同青英将军告别呢,姑娘何不去瞧一瞧?”
风卿婈摇头。
她如今只是个和风卿婈见过几面不甚亲厚的族妹,若表现太过,反而引人猜忌,尤其是在那疯子面前,需得处处谨慎从事。
杜淮笑笑,又道:“王爷对青英将军可谓是情谊深厚啊,她清名已毁,他却全然不信,只道将军是被冤枉的,如此情谊,真教人羡慕。”
风卿婈眸低泛着冷笑,没有反驳杜淮的话,只含笑道:“您说得是。”
不多时,君宴姗姗而来。
修长玉姿在桃花飘渺中令人赏心悦目,面色沉静,渲染几分冷几分阴,上挑的眼尾狭长,倒也不会令人觉得过分沉肃。
他执手冲杜淮告辞。
风卿婈也执了执手,虽她不知道这位神医是否和君宴串通一气,也不知她这几日入了口的药物有没有其他作用,但眼下,她确实是要感谢他的。
杜淮仍是笑着,辞别了她们。
风卿婈看了一眼桃林,转身进了马车。
她想,那副肉身长眠于此地,也算是极好的,她从前就很是喜欢桃花。
若她死得其所,在此地长眠,便是再好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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