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罢了,儿子指望不上,只能她多为韫棠筹谋。
好在,她这个老婆子还有心力护着韫棠。
……
琴心院中,安氏服侍着姜尚书歇下。
她为姜尚书更衣,试探道:“母亲既如此中意这桩亲事。
眼下若来不及,不如等到探花郎回来再议亲事?”
姜尚书摇头:“出使南楚之事谁都没有准数。
且不说探花郎是否一定是凉配,这路途遥遥,若要等他,不止韫棠的婚事耽误,连带着婉棠也要受到牵连。”
安氏便不说话了,婉棠过了年就满十八,她不似大小姐那般,可耽误不起。
“此事原也是我不好,”
姜尚书宽下外袍,“罢了罢了,我姜家的女儿不愁嫁。
错过了这个,我再为韫棠留心别的儿郎。”
安氏替他挂起外衫,顺势道:“那老爷,也莫忘了我们婉儿。”
“这是自然。
婉儿的事我一直收在心上,你安心。”
安氏露出一点笑意来:“多谢老爷为婉儿费心。”
“她是我的女儿,这是应该的。”
姜尚书握了安氏的手,时候不早了,歇着罢。”
琴心院中熄了烛火,一夜无梦。
在府中休息过一晚,翌日午后韫棠便回了宫中。
太后娘娘对荔枝宴赞许有加,特赐下二百两赏银到尚官局,以示嘉奖。
韫棠谢过恩,挑了个清闲的时辰,将尚仪局属官都召至了自己的主屋中。
因此番尚仪局与尚食局出力最多,两局各分得了八十两银。
宫中消息最是灵通,不过半日,尚官局内几乎人人都知晓此番太后厚赏,不免翘首以盼。
韫棠未耽搁,当着尚仪局四司女官的面将赏银一一点清。
除了自留二十两银外,她划三十两银至司乐司,其余三司各得十两,由各司长官自行分配。
待各司开出明细供韫棠审阅过,便可来此支取银钱。
辛苦这些时日得了丰厚赏银,尚仪局上下自是无怨言。
安排清楚这桩事,韫棠道:“有关此次荔枝宴,诸位还有何见解?”
她的目光看向司乐司,邵司乐会意:“尚仪大人容禀。
荔枝宴前,司乐司连夜排演曲目。
原本乐曲与佳肴相配,只是太后娘娘临时加了花样,我们应对不及,乃司乐司之过。
好在未出大乱子。”
韫棠颔首,此事司乐司也无可奈何,未有怪罪之意。
“下官与诸位同僚商定过,闲时司乐司会加演曲目定做惯例,用作宴会上应急之用,以免届时手忙脚乱,失了尚官居颜面。”
“甚好。”
韫棠心中亦是此意,由邵司乐点出顺理成章。
司宾司掌宴会赏赐,每每从司宝司备领赏赐之物时均登记造册,余者及时归还,一直条理分明,从未出过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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