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话音甫落,李延宗倏然把刀贴住阿昙颈脖,刀锋冰凉刺骨。
阿昙顿时僵住,一颗心悬在嗓子眼。
却还是对李延宗微微一笑,伸出两指小心翼翼推开刀刃。
“这毒药初时只是麻痒,其次痛的生不如死,最后七窍流血而死。
你自己看着办罢。”
阿昙尽量不让手颤抖,但写出来的字还是七扭八歪。
李延宗恨极阿昙,此时大可一刀杀了她,但这样一来,自己亦性命难保。
两命相较,孰轻孰重他也分得清。
“我便如你所愿。”
李延宗刷的收回兵刃,对阿昙说:“待你伤愈,便是我毒解之时。
我保证在这之前不伤你一分一毫!”
阿昙自然听出李延宗言语间的气郁,自己如此要挟他,他在这之前不伤自己一分一毫,不保证之后天涯海角的追杀自己。
他要杀自己易如反掌,到那时,可如何是好?
李延宗见阿昙还在犹疑不定,恼怒言道:“我已答应不伤你分毫,你还欲何如?!”
阿昙写道:“你保证以后也不能动我分毫才行!”
李延宗神色一凝,心想:不错,自己本来便想的是待毒解便杀了她以雪今日之耻,没想到这丫头已然想到这层。
李延宗的目光像把利尺,若是平时,阿昙定然心慌,但此时孤注一掷,阿昙索性挺直脊梁回瞪他。
“好!
我李延宗今日立誓,此生不伤……你叫甚么名字?”
阿昙连忙将自己名字告诉他。
“嗯,不伤阿昙姑娘半分。
如违此誓,众叛亲离不得好死。”
阿昙得了李延宗毒誓,心便放下一半。
从包袱里取出一片树叶正要交给他,却突然想到了什么,将树叶拿到面前闭着眼睛叽里咕噜念叨着。
李延宗见她拿着片树叶神神秘秘,也不发问,在一旁仔细看着。
阿昙一脸庄重的念了会儿,才将树叶递给李延宗,提笔写道:“只有被我念过咒语的树叶才是真正的解药,你服下吧。”
李延宗接过那片树叶,正是最常见的樟树叶子,当即便觉得荒诞无比。
“荒谬!
区区一片树叶如何解毒?我已对天发誓过,你却还戏耍于我!”
阿昙忙写道:“绝非戏弄,世间毒药邪术岂止千种?此乃女真秘术,你不知罢了。”
她不久前便听张端承提到过这名为“女真”
的部族,虽然自己不知道是干么的,但此时拿来糊弄一下李延宗也不无不可。
李延宗方才见她念咒有模有样,心里其实也将信将疑。
思索片刻哼道:“谅你也不敢耍何花招!”
随即将那叶子扔进口中,味道苦涩怪异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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