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女郎倒是比画像上的灵气多了。
不提二人的怨愤,杨窈若可是正安安稳稳的蹲着,小小的脸上竟还露出几分慈爱。
因为……她正看着比她小许多的女娃娃用力嚼饼,腮帮子一鼓一鼓的,煞是可爱!
女娃娃的阿娘诚惶诚恐,“您善心,上苍必定会庇佑您平平安安,长命百岁!”
女人翻来覆去,将自己知道的吉祥话悉数套在杨窈若身上。
杨窈若拿出巴掌大的油纸包,鼓鼓囊囊,不知装了什么,她塞进女人的怀里,“我这有些陈年粟米,虽是生的,想法子弄熟了也能对付两顿,你且收着,独自一人带娃娃不容易。”
女人枯瘦的双手紧紧抱住那一点米,拉着女娃娃就要低头拜下,杨窈若连忙拦住,她的肤色在二人的衬托下白的像是富贵人家用来做里衣的白绫罗,泾渭分明的肤色。
“我也没做什么,不用,不用谢我。”
她还塞了一大把枇杷给女娃娃,然后逃也似的起身走人,她实在害怕面对这样的场面,她们的苦难太重而她承受不起那沉甸甸的一拜,因为无法真正救她们于水火,她怕自己被良心啃噬。
将要走出拐角时,杨窈若突然停下来,她回头,似叮嘱也似祝愿,“活下去!”
能冻死人的天气已经过了,往后会好的。
她心里默念,快步离去,只留下衣袂残影和在风中翩翩起舞的月白带。
【会的。
】赵夙回应她。
杨窈若笑了笑,眼睛像潋滟的湖水,唇边漾起微笑,轻轻的,淡淡的,似白云一般舒卷,愉悦安宁,叫人见了,心也不由静下,跟着浮起极淡极轻的好心情。
【你把买来的米和剩的钱给了她们,你吃什么?】
“我有老师啊,耍赖撒泼,总不至于一碗饭都吃不上。
师娘也不会让的,我早把三个月的饭钱交给了师娘,是老师非要带我出来卖枇杷。”
杨窈若早有所料,就怕老师又闹出新的手段,聪明的把食宿钱交给了师娘,还雇了人把行囊都搬过去了,所以荷包里剩的不多。
老师锻炼她,必须用卖枇杷来自给自足,这下好了,确实除了卖枇杷也没别的钱可以偷花了。
好在可以心安理得住老师家中,杨窈若对自己的聪明进行了肯定。
日行一善的杨窈若哼着从卖菜的娘子那里听来的小调,欢欢喜喜的回老师家中。
并且到家后,她顶着老师怨念的目光,一口气干掉了三碗饭,其中还包括老师的那份。
没奈何,谁让老师今日偷偷从茶肆转场到了酒坊,却被师娘现了呢。
师娘的禁酒令可不是摆设。
吃过晚食,被妻子训得焉头巴脑的应老先生又把杨窈若领去摘枇杷,不过,这回摘的枇杷还有邻居的,没立刻给钱,算是赊的,等她卖枇杷得了钱再还。
摘完枇杷回去,应老先生大摇大摆,走得衣袂翻飞,他用力一捋自己眼睛前的灰白长,清咳两声,“今日是头一回,故而宽许不少,到了明日,枇杷得本钱,用饭也得是自己赚的钱。”
杨窈若经过一下午的思索,早已信心倍增,在应老先生以为要费一番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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