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这样就可以。
只要这样,他就可以一直自我欺骗,告诉自己他们已经和好,并且恩爱有加。
他不愿意从谢听兰身上挪开目光。
于是他看到,谢听兰抬起了手,朝着他的方向伸过来。
——她还会像刚才那样抚摸我的侧脸吗?
昭仁帝失神地想。
只是,这想法产生的下一瞬,他腹部就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
谢听兰竟然在不知何时飞快地拔下了头上簪,迅捷地对着昭仁帝的肚子捅了过去!
昭仁帝止不住闷哼一声,不可置信地重新看向谢听兰。
谢听兰依然是用温婉的目光看着他,也用浅淡的笑容面对他。
好似是和刚才别无二致的岁月静好的场面。
可是,腹部的尖锐刺痛、手掌心的粘腻触感、还有谢听兰握着带血的簪不断颤抖的手,都在向昭仁帝昭示着这样一个事实——捅他的人,就是谢听兰。
“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谢听兰说:“但我同样也不愿意继续做皇后了,哪怕你用我家族作胁。”
语落,她站起身,飞快地跑到门边,打开了房门。
门外果不其然有顾十安守在那里。
谢听兰就这样毫无遮掩地让他看到了房间内的一切。
顾十安肉眼可见地受到惊吓,当即大喊:“陛下遇刺了!”
很快,私巡途中多半的随行大臣都来到了这里,看到了这一幕。
——皇后伤了陛下的这一幕。
很难说昭仁帝那时候是怎么想的。
比起难堪,他其实更难过。
谢听兰竟然用这样冒天下大不韪的方式,也要同他义绝。
但他也确实觉得难堪。
原因也是那样——谢听兰竟然要这样同他断绝关系,从此之后都不再有任何瓜葛。
甚至连她的家族,都已经不在乎。
但这是不是也说明,自己在她心里,其实很重要,重要到因为被伤了心,所以哪怕不顾家族前途命运,也不愿意再被更过分得伤到心?
昭仁帝忍不住怀疑,自己以前的想法全部想错。
谢听兰这些年来不愿意同他和好,不是因为他背叛,而是因为觉两人地位不对等,她总是处于下风,会因他受伤,所以才不得不让自己变得仿佛铜墙铁壁,好像不会再因为他触动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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