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芊然表情并无不适,平静地接下这句话,“近日门派内多事,不便招待客人。”
“我们会自己保护好自己。”
尤宜嘉说:“若有能帮得上忙的地方,也请直说,我二人必不推辞。”
柳芊然:“多谢。”
四人行经一处院子,院内一排厢房并列。
柳芊然脚步顿了下,说:“这里就是二位今夜休息的地方,要进去看一眼吗?”
尤宜嘉:“好啊。”
四人进去。
尤宜嘉现,这里屋子数量不算少,却只有一间内住了人。
想来和最近门派内的事情有关?
只是,为何这人就可以一直住在这里?
尤宜嘉好奇地往那间屋子的方向多看了两眼。
那间屋子的房门突然在这时打开,一位精神的老者形象出现在眼前。
他一袭白衣,须皆白,脸庞却奇异地没有多少皱纹,腰间绕着一根长鞭,手柄那处有金纹图案镌刻其上。
柳芊然微怔一瞬,往那边走了过去,颔示意,接着熟稔地调侃:“谢先生今日怎么舍得从屋内出来?”
尤宜嘉二人随着柳芊然近前。
尤宜嘉打量瞬间,才现长鞭手柄处镌刻着的,并非是图案,而是一个字。
那字结构复杂,单是看,无法辨别什么,可结合柳芊然方才那句话,尤宜嘉心中便有了答案。
——“谢”
字。
这时,那位谢先生笑着说道:“小芊然还是没大没小的。”
柳芊然:“你说你是我爹娘友人,但是直到如今,你也说不出来我爹娘是什么人。
我拿你当朋友,才不是没大没小。”
谢先生爽朗一笑。
柳芊然又说:“你还没说你今日怎么突然打开房门呢。”
谢先生面容微微凝滞一瞬,几不可察,随后他说:“突然感觉到这里似乎有些不一样。”
语落,他状似无意地扫过面前四人,最终在尤宜嘉脸上,多停留了一瞬。
那一瞬短促,可尤宜嘉对时间敏感,立刻察觉,垂目须臾,便抬眸看了回去。
柳芊然:“没什么不一样的,先生休息就好,有事便找我。”
谢先生点点头,道声谢,没有再多说,也没有问什么,只是看着柳芊然带着尤宜嘉三人离开。
待到她们到达院门口,他突然慨叹一句:“既然心不在此,何故招惹红尘?”
尤宜嘉心脏重重一跳,回看去,却只看到一扇关紧的门扉。
此时尚未入春,风依旧寒凉,从身上拂过那瞬间,尤宜嘉打了一个寒颤。
“这疯老头。”
与此同时,柳芊然也转身回看一眼,笑着调侃一句。
尤宜嘉问:“这位谢先生,在山上住了很久吗?”
“有三十多年了吧。”
柳芊然说:“像是在这里安家了一样,来了以后就不下山,也不出门。”
“三十年吗?”
尤宜嘉喃喃道,而后不解地说:“他看上去不怎么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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