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有点绷不住了,“朕也想吃烤肉。”
“您不能吃,风寒刚好,不能油腻的,想再生病吗?青菜很好,有营养。”
白以檬说完又推给他一碟子蔬菜,“我状元楼的菜,不差的。”
“好,朕吃。”
承德帝笑笑,打开酒坛喝了一口,差点吐出来,“这是什么酒,这么难喝。”
“这个不是酒,是药。
师父刚熬的,还热乎着。
因是在别院没罐子装了,随便找了一个酒瓶。”
承德帝这会儿,哪儿敢有意见,有菜吃就不错了,有药喝就挺好了。
受气老头还想怎样啊。
他不敢挑食,更不敢对又苦又辣的药有意见。
稀里糊涂吃完、喝完,承德帝还真带了几分醉意。
耷拉着脑袋对着空盘子说话,“朕都来了,你还想怎样。
不让朕吃饭,你是想造反?寻常百姓都知道,父母再不好,也不能虐待。
你怎么还敢虐待天子呢?朕跟你说,朕是有脾气的。”
龙谷主杵杵白以檬,低声劝道,“差不多了,别难为他了,这老头就这德行,欺软怕硬,吓唬吓唬得了。”
“好,听师父的。”
拍拍手,“好了大家都散了吧。
休息下一咱们回京。”
吩咐完,看向宇文稷,“我抱不动陛下,你抱他去里边躺会儿吧。”
见媳妇话,宇文稷连声应下,抱起父亲去了别苑的卧房。
承德帝酒还没醒,拉着宇文稷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
皇帝并非不擅饮酒,只因憋屈了一日,又小心谨慎了好几天,突然释放出来一时间有些控制不住。
酒不醉人,人自醉。
他也想像辉儿说的那样,借着酒劲,跟儿子、儿媳说点平日不敢说、不好意思说的。
“老三,爹爹不是不喜欢你。
爹爹很关注你的,也曾有意立你为储君,若是当年,朕没中蛊毒,或许不会杀镇北侯,或许你早就娶了小猴子,或许朕朕会立你……”
“父皇您喝多了,歇会儿,醒酒汤马上到您先平复一下情绪。”
宇文稷不愿提那段记忆,他不否认承德帝说的都是真心话,可世上哪儿有“或许”
?事已至此,提这些不过是徒增伤感。
皇帝还想说什么,白以檬端着醒酒汤走了进来,“喝干,等会儿给您施针。”
听到扎针,老皇帝酒瞬间醒了大半,坐起来,摇摇头,“朕好了,不扎针。”
“不行,必须扎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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