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有水先看到房门狼败的斜靠倒着,三郎虎着棺材板面孔,坐在桌子边上,忙把酒菜在小桌上摆好,斟上酒后,顺势坐了下来,他以为自己也有得吃。
三郎道:“有水你去吧,我心里烦,想静一静,不用你陪了,把茶馆照顾好。”
汤有水想不通三郎的变态,满面的乌云滚滚,煞气阵阵。
想了想说道:“三郎,还有个喜事,想不想听?”
“有个喜屁也憋住了明天放,我只想静一静。”
三郎说道:“兄弟我算求你了,求你滚蛋好吗!”
三郎等龙梅回来,喝着闷酒,一瓶喝完,龙梅没回来。
再开一瓶,“咕噜噜”
灌下一大口,再伸手抓块酱牛肉扔进嘴里,狠狠大嚼。
再喝,再巡视龙梅的房间,怎么看怎么都不顺眼,还他妈妈的弄得干干净净的香喷喷。
梳妆台上的那面梳妆镜,更可恶,偏还把自己的丑恶嘴脸照给自己看。
气不打一处来,三郎顺手抓过空酒瓶,流星般摔了过去,在“哗啦啦”
的心酸声中,镜子和酒瓶一起粉身碎骨,同归于尽。
还不解恨,复又操起一张四脚圆凳,砸进了纱罗帐里。
看着没有造成破坏,干脆一步蹿进罗帐中,把床上的锦被香枕等一应物事拆零,直到搞成了一个野猪拱过的草荡,这才气咻咻罢手,活脱脱一个失心疯的狂躁。
龙梅回到蜀山茶馆时,已是半夜十一点多。
汤有水在茶馆内坚守着,终于等到龙梅回来,赶紧报警:“龙梅妹子,急煞人!
你终于回来了,三郎那狗日的在你屋里神经,整个客栈的客人都让他吓跑了,你小心点,那狗日的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快点去,有啥事体就喊我,老子一定帮你。”
龙梅问道:“有水哥,生了啥事?”
汤有水凑近龙梅,神秘兮兮的说道:“依我看,三郎那狗日的肯定在上海吃亏了,回来先把老子臭骂一顿,他现在是咬卵咬不到咬卵泡,已经神经错乱了,你当心点,快点去!”
龙梅上楼,看到自己的房门已经狗啃的一样,门臼门搭链全毁,一块门板就靠在门框中间,也算是门,看着惨不忍睹。
三郎的声音从房间里往外冲:“你回来了吗?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龙梅紧一步走到门口,答道:“少爷,我得罪你了吗?”
龙梅的上海口音官话,说得嗲声嗲气。
如果换作以前,三郎早已听得骨头大轻,眉开眼笑的,还少不得要讨点嘴上便宜,可此刻的三郎早已毫无往日雅兴。
龙梅听房间里的三郎没动静,再看房门如此狼败,心就悬了起来,硬起头皮推门进房,映入眼帘的,是一屋子的破败零碎,和迎面扑来的酒气。
三郎的手枪和杀猪刀,就在小桌子上放着。
等到龙梅走进房内,一只空酒瓶又摔碎在她脚边,把龙梅吓得往边上一跳,还没回过神来,一个阴毒的声音蛇一样嘶鸣着,直往耳朵里钻:“你个东洋贼婆,干的好事!”
一句话,仿佛对龙梅做了定身法,龙梅呆住了,脑子一片空白,脑筋生锈了一样卡死停转。
三郎拎着酒瓶,朝嘴里猛灌大口的酒。
突然一步跨上前,一把抓住龙梅臂膀,拉到小桌边。
龙梅被抓住,立即手软脚酸,浑身无力,只能任由三郎摆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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