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院长惭愧道:“此事实是我陈景行管教无方。
小子不知陛下厚德大才,我定会好好教训的。
请黑芝将军放心,景行必不会有负陛下教导!”
禁军黑芝将一个被他贴身收藏的簇新木盒珍而重之地移交给陈院长,什么话也没说,只对着这院长重重点了下头。
陈院长和童先生见到这个熟悉的木盒后立时双眼放光,陈院长捧着木盒的双手更是止不住地颤抖。
这不争气的样子让一旁也眼巴巴地看着的童先生急得跳脚,生怕那木盒有什么闪失,那暴脾气就要控制不住。
好在见这老家伙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的颤抖了,还知道将捧在手心中的木盒直接稳稳地抱入怀中,童先生才又是松气,又是羡慕地巴巴望着陈院长怀里,的木盒。
“大西县学书院院长陈景行,必不负陛下所托!”
陈院长再次郑重保证道,望向黑芝将军的双眼中都闪起了泪花。
他声音哽咽,更多的话却是再也吐不出来了,只是护着怀中木盒的双手越来越紧,越来越稳。
一旁的童先生实在不好当着这禁军的面就去老友怀中挖那木盒,以他的性子以往自是不会在意这些连形式都说不上来的礼节规矩,但这时的禁军在他的心中已经有了和过去完全不同的意义。
于是他对自己的言行不自觉就有了更高的要求。
在这群对他们归来后的种种异状看得瞠目结舌的书院同僚们呆滞的目光中,童有刚丝毫没有了过去谁的面子都不卖的倔老头形象,主动上前对那看着年纪不大的禁军拱了拱手。
“大西县学书院的执教童有刚也在此向黑芝将军保证,必会让我大西县俱是桃李书香,否则枉为人臣!”
黑芝面色稍缓,也不再多说,同样拱了拱手,便告辞驾骑兽踏云而去。
在彻底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中后。
黑芝那驾驭着骑兽的手才咯吱作响,不一会儿,那被他紧握的缰绳上就染了血。
这血色就是他内心的愤怒和压抑。
他们是禁军啊!
虽然这位陛下平日里并不喜人近身护卫,他们能有幸见到陛下的机会都不多,但他们禁军却是离陛下最近的卫士!
成为禁军是舜国多少孩童的梦想。
在以前玉座空置的时候,禁军就是一柄被收在鞘中的宝剑。
除了有实在不长眼的非要来王宫冒犯,平日里他们都是不露锋芒的。
在剑鞘中的他们也不忘磨砺自身的锋锐,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如丝如棉的五十多年过去了。
他们才终于等来了将他们抽出剑鞘之人。
在漫长的岁月中,禁军这个刻入骨血的职衔是他们的责任,可在终于被那人从剑鞘中抽出,持握在手中之后,他们才现,原来禁军是一种如此荣耀的信仰。
那是自内心的臣服,舜王陛下就是他们此生的荣耀和信仰!
主辱臣死。
“怎么不杀了他们?”
“这样以言罪人,抄家灭门的事你不是很熟练吗?”
“怎么,是这位新王不值得你黑芝将军效忠吗?”
“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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