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开了,一股沐浴过后的豆荑香散了出来。
段鸣鹤外衣披得松松垮垮,露出一大片锁骨,丝微湿,抱着臂斜倚于门框:
“呦,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不到半夜就来狗叫?”
朱祁玉非礼勿视,没好气地拿爪子挡住眼,从他腿侧挤进屋内,跳上寝居的桌案,用墨蘸湿了狗爪。
“我今儿可没空管你那些破事,有什么事明儿再说。”
段鸣鹤缓步踏入寝居。
朱祁玉没理会他的推辞,继续在桌案上写写画画,待将想表达的意思描述到位,回头一看——
这龟孙子竟然当她面换起了衣服!
“汪汪,汪汪!”
朱祁玉又惊又怒地狗叫起来。
这个寡廉鲜耻的龟孙子反而冲她不怀好意地笑了笑,转而开始解起内袍的腰带。
逼得朱祁玉不得不从窗户跳了出去,防止自己长针眼。
她在窗外等了好一会儿,寻思着时间差不多了,遂跑到主屋门前,坐等开门。
谁知她等的天都黑透了,也没见门开。
她心中起疑,拱起背,身上攒劲,后腿使劲一蹬。
“砰”
得一声,大门轻轻松松被撞开,她差点儿摔了个狗吃屎。
门内早已空空荡荡,不见龟影。
又诓她!
朱祁玉咬牙切齿,这龟孙子早就从其他通道跑了,压根就没从正门走。
回头看了一眼天色,她撒腿就往凌波池的方向追,
她今天非得要弄明白这龟孙子要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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