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然被提及,犹如被细小的石子砸中,商司予略有些措不及防,快步走至堂中,欠身向卞和玉行礼。
她轻灵的声音响起:“方才我在门外见到卞公子正在与张先生谈论着什么,便也不好打扰,怕的就是我的出现扰了两位公子的清净。”
清净个鬼,她在心里默默腹诽。
若非她的出现,依方才前堂内两人之间的气氛,怕的是下一刻就撕破脸皮,也褪去一身的君子外皮,互相争斗起来。
卞和玉“啊”
了声,貌似懂了,接着他牵动唇角,唤道:“商祝史,你身侧的这位张先生可是我们的救命恩人。”
……然后呢?
商司予漠然无言,抬眸看着卞和玉,眉眼染上不耐烦。
“你不感谢他么?”
他蹙眉不解。
张恻:“……”
商司予也同样:“……”
……这人今天抽什么疯。
卞和玉明明知晓她与张恻相识,且还做过一些私底下的勾当。
况且他不是要求她要将张恻当作敌人么,眼下他却还要她去向张恻道谢,究竟是为何?
商司予轻掀眼皮,转过身子,十分敷衍地道了个谢。
张恻客套几句,就此寥寥收场。
“张先生,你先下去罢。
从吴国来齐国,想来应是舟车劳顿、一身倦意了,你定要好好休息啊。”
张恻闻言扬眉。
卞和玉却轻叹:“毕竟我身边就只剩下你一人了。”
“是,在下定会保重身体,为公子分忧的。”
张恻欠身再行一礼,缓步退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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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司予很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茫然感觉了,卞和玉方才的神色在她看来,竟是有些感伤。
张恻是卫国人,所以他方才是在怀念他在卫国作为嫡长子的日子么?
她此前有意识地将面前这端坐高台的卞公子与记忆中的卫国嫡长子分裂开,但她试了许久,两年来从未间断。
但她也从未得手,每当她望向卞和玉之时,她便不受控制地将两个身影交叠起来,明明他们的心性完全不一样。
克制不了。
那就放任。
既如此,那她就将卞和玉与记忆中的那个身影彻底重合起来,再用铁钉给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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